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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焕掏了掏口袋,发现烟盒已经空了。他烦躁呼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这几天难以言说的郁闷心情估计就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生理掺着心理的双重不爽快跟不要钱似得买一送一。
顾钧走过来碰了碰他的手臂,给他递了一根烟。薄焕烦褶了的心像被熨过一样,带着一股又热乎又湿乎的劲儿。薄焕接过烟叼在嘴里,顾钧又掏出火机帮他点上了。
薄焕吸了一口,对他妈说:“没呢,我还记着有你这个妈呢。”
薄母看着顾钧,开口问道:“这是你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
薄焕看了老妈一眼,薄母的面容因为隐忍嘴唇紧闭,看上去沉静如水。儿子可能很少懂母亲,但薄焕觉得自己是个例外,他特懂怎么激怒他妈。薄焕伸手环住顾钧的脖子,朝薄母笑:“我男朋友。”说着还往顾钧脸颊啄了一口。
薄母额头青筋直跳,眼眶发红,语气哀婉痛心:“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因为你爸没了就为了气我找个男人过一辈子!你就跟妈去见见陈阿姨的女儿,长得可漂亮了。。。”
“妈!”薄焕不耐烦的打断她,“您闲着没事净拉皮条了,赶紧做媒婆算了!正好给我多介绍几个男人!”薄焕口不择言,薄母脸上涌现怒意,她捂住胸口,指着薄焕道:“你就是是要把我气死!”
薄焕冷笑,“您都谋杀亲夫了还能被儿子气死?!”
薄焕很厌烦老妈的陈词滥调,也厌恶她提起老爹。心里的疮疤像是被揭开,揭开来你才发现你这个坎儿你过不去。薄焕试过理解他妈,但是老爹的事和性取向混在一起谈总让薄焕失去理智。
就像人生不能选择无能为力的事儿全堆在一块,还非得让你做出个选择。问题是你他妈关在盒子里,还能往哪儿选择。
薄焕招呼顾钧,“走了。”
顾钧犹豫着跟上。走了几步,薄焕转身对薄母说:“妈,您自个儿保重身体。”
薄母站在风中抹着眼泪,顾钧瞧了两眼,发现薄焕其实像妈妈多些,带着一股子倔劲儿。
两人上了车,顾钧往订的酒店开。薄焕烟瘾又犯了,顾钧正开车不好找他要,干脆从袋子里找出剩下的一瓶二锅头开了闷头喝了一大口。
顾钧闻到酒味儿被唬了一跳,“你这搁我车上喝酒,过会交警来还以为我酒驾呢!”
薄焕笑的很傻气,他喝二锅头也就两瓶的量,算是能喝的,现在都快用一半了。顾钧有些担心他,“别喝了,待会吐我车里洗车钱可得你出,我这可是玛莎拉蒂!”
“嘿!小心我吐你身上!你可不是玛莎拉蒂!”薄焕放下瓶子。
顾钧颇为暧昧的挑了挑眉,“吐我身上,你给我洗?”
“你想得美!”薄焕嘁了一声。
酒店到了,顾钧和薄焕下车。九月初的天气,莫名其妙的冷了下来,薄焕被冷风一吹,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点。顾钧把车钥匙扔给门童,和薄焕进了酒店。
“你之前还说我是你男朋友呢,转眼就不认人了,善变的跟女人似得。”顾钧和薄焕从电梯出来,顾钧拿着房卡开门,笑着接之前在车里的话题。
房门打开,顾钧泰然自若的进去开了灯,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这是个套房,客厅布置的很豪华,水晶灯挂在中央一点都不显拥挤。薄焕脑子有点晕,瞪着里边两米宽的大床,骂了一句:“操!”
窗帘一拉开,房间亮敞不少。顾钧把灯给关了,走到沙发坐下拿遥控开了电视,听见薄焕的骂声笑着问:“怎么了?”
薄焕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觉得这么大的床睡着肯定舒服,干脆走到床边扑了上去。床很软很弹,薄焕颠了两下,翻身成大字形躺在床上,嘴里啧啧有声,“我说顾钧你就这么饥渴,这么想被我操?”
顾钧走过去,站在床边抱手看着薄焕说,“谁操谁还说不定呢!你这样儿难道不像被我操过?”
今天开了三小时车,到Y市又一通折腾,薄焕躺床上就不想起来。他伸手拉过一个枕头枕在脑袋下,看顾钧方便了很多,“这姿势你操我,看来腰很好啊!”
“难道你只被后入过?”顾钧似笑非笑的说,“姿势不多我可不喜欢。”
薄焕蛋疼的没法儿说,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站在床上,把顾钧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的,心里爽快了不少。“看你嘴硬,逮天操的你叫爸爸!我洗澡去了。”
顾钧无奈的用手把头发捋回原来的样子,“你们0号是不是都喜欢说自己是1啊?”
“我本来就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