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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很远,一次又一次,最终伤痕累累地看着他的影子渐隐渐消。
胸口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一般,压得她无法喘息,却又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可是每当深深吸一口气,胸口深处便会传来—阵莫名的痛楚,这痛楚会顺着四肢不断地向全身蔓延着。
睁开眼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又做了一场噩梦。
又是一个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着的无边的黑夜,她承受着无边的黑夜里等待天亮的迷茫。
随着时间的流逝,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季节进入了又一道轮回。
纪言则离开通三个月了。
袁润之的心境渐渐趋于平静,仿佛又找回了曾经哪个没心没肺的开朗的傻姑娘,只是眉宇之间偶尔浮现出淡淡的忧郁。
这日,袁润之从超市里采购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回到自己的小窝。一进门,满眼凌乱不堪,突然,强烈的罪孽感爬上心头。
瞧,她浑浑噩噩的,每天住在这么乱的屋子里,却不自知。于是,放下东西,她开始着手收拾起自己已经乱到极限的小窝。
每清理一个地方,她都能发现纪言则的物品:领带、衣服、财经杂志、汽车杂志、只见过一两次的打火机
她停下整理的动作,三个月,这么长的日子里,不是她不整理屋子,而是因为每一次想到这些东西即将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的心就会很痛,很痛。她想保留这些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记忆,只是每看到一次,她的心就会伤一次。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屋子清理干净。
整理沙发的时候,夹缝里,一个小小的金属质地的东西映入眼帘。
奇异的波纹指环,璀璨夺目的钻石,这枚与众不同的戒指,她找了很久,原来落在这里了。
她将戒指套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称得上白皙的手指,纤细极美。
往事一幕幕浮现于眼前,有甜蜜,有痛楚,她记不得从哪天开始,再也找不到这枚戒指,几乎是要将家里整个翻过来,依然找不到,后来也就渐渐放弃了。
爱情是种缘分吧,如果缘分真的断了,留着这样一枚戒指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她抬眸看向对面柜子里摆放着的那个同系列的八音盒,于是起身,取下那个八音盒,轻轻转动底盘。
水晶般的音乐声骤然响起,是那首再熟悉不过的Heartbeats。
清脆的声音,声声敲进她的心里。
Can'tyoufeelmy eartbeats?
她早已心动不是吗?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唇边不由得泛起涩涩的笑意,她深吸了一口气,取下戒指,将它和八音盒装好。
从今往后,这些都将是一场尘封的瑰丽记忆.
正打算将它们收起,蓦地,门铃响了,她不禁皱眉,这么晚了,会是谁过来敲门?
她放下八音盒,走出卧室,透过猫眼,看见阿姨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外。
她迅速打开门,“梦露,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
袁梦露一进屋子,将大包小包全放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逃难来了。”
“怎么回事?”袁润之赶紧倒了一杯水。
袁梦露一边喝水一边说着自己的“遭遇”。
桃花镇上隔了她家几条街的死了老婆多年的童叔,不知怎么买了一大捧红玫瑰,一大早就到袁梦露家向袁梦露求婚。吓得袁梦露将大门紧闭,窝在家中一天不敢出门。谁知那童叔是一根筋扭着的人,从早上守到下午,一直守在她家门口不走。袁梦露被逼无奈,收拾包袱,从后面溜了,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子,才到了袁润之的公寓。
“不知什么人创造的这倒霉的情人节,害我连麻将也打不成。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抱一捧红玫瑰向人求婚,真低俗。这都愚人节了,他还不放过我。想想,还是来你这里安静些,只不过没有麻将打罢了。”袁梦露抱怨着。
“谁叫你一枝梨花压海棠!叫你平时风骚啊,遇上桃花劫了吧!”袁润之毫不给面子地讽刺阿姨袁梦露。
袁梦露听了,极为不爽,操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向袁润之砸去,“你这个讨债鬼,现在晓得嘲笑你老娘我了?”
“瞧你,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袁润之笑着躲过。
袁梦露砸完了抱枕,又抄起茶几上的八音盒装作就要砸过去。
袁润之脸色倏地煞白,伸出双手尖叫着阻止,“这个不能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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