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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凉亭里有一妇人的声音,喝道:“是谁家的弟子,如此没有教养?”
丁原听到曲南辛的声音,心火更盛,轻蔑的冷笑道:“屈师侄,这好端端的,仙山上怎会有乌鸦在燥舌?”
忽见眼前身影一闪,曲南辛柳眉倒竖,望着姬别天兴师问罪道:“姬仙友,这娃娃可是你的门下,竟这般无礼!”
姬别天本不欲多事,可如今曲南辛找上门来,他又怎肯示弱?
更何况,刚才曲南辛分明看见了自己,却还斥问丁原是谁家门下,分明就是不把翠霞剑派跟自己放在眼里。
当日平沙岛一事,姬别天虽然未曾亲身参与,但淡怒、淡言双双代盛年受九刃穿身之刑,盛年本人更是蒙冤莫白自逐出门。
这个梁子,翠霞派上下又岂会因短短光阴而消淡?
姬别天本和盛年不熟,与淡言真人的交情更是平淡,可真若有人欺负冤枉到翠霞派同门的身上,此老焉甘忍气吞声?
只不过是碍于天陆正派同道,又有淡一真人的事先告诫,他才未曾找上耿南天讨要公道。
今日天阶偶逢,姬别天念着屈痕大喜之日,不便驳了主人的颜面兴致,故此尽管远远就看到了耿南天一行,却假装不知,不予理会。
谁晓得丁原突然出言讥讽,句句都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令他老怀大畅,头一遭觉得这小子的可爱。
他的护短,在天陆正道中也是与火暴脾气一样出名,见曲南辛责问自己,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原来是曲仙子大驾,不晓得我这弟子丁原与仙子有何过节,令你妄动无名肝火?”
屈箭南一见情势不对,晓得以自己的身分立场难以劝阻,悄悄向杨挚一打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赶紧飞驰回玉华苑禀报屈痕。
曲南辛勉强按捺住心中怒气,狠狠盯了眼丁原,道:“莫非姬仙友没有听到刚才那娃娃口中所说的污言秽语,还是阁下也存心纵容庇护?”
姬别天皱起眉头,道:“奇怪,刚才丁原所说又未曾点名道姓,老夫更不见有旁人发怒,怎的仙子却大动干戈?”
曲南辛冷笑道:“原来姬仙友也是想为盛年那淫贼之事出头,我平沙岛数年前放他一条生路,更对翠霞派既往不咎,阁下还想怎的?”
丁原不屑道:“无耻到了你这妇人的地步,能将黑白倒写,更把假话说的理直气壮,可谓天下少有。”
屈箭南劝解道:“诸位前辈,大家远来我越秀山便都是贵客,亦是天陆正道同门仙友,若是有误会纠葛,不如进了玉华苑坐下后细细相谈,却不必在天阶上彼此争执。”
耿南天走出凉亭,颔首道:“箭南侄孙所言正是。曲师妹,莫要再作争辩。姬仙友心直口快、疾恶如仇驰享天陆,他这么说,也不过是对敝派存有误会而已。何况盛年与淡言、淡怒两位真人,为此事而受九刃之刑终究是事实,姬仙友和翠霞门下对我平沙岛有所怨怼,亦是难免。”
他这话说的甚为得体,姬别天再有不满也不便发作。况且耿南天毕竟是一派掌门的身分,多少也需给他留三分颜面。
当下姬别天点头,道:“是非曲直总有天理,这事也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如果盛年果真做了有辱翠霞门风之事,我姬别天头一个不会饶了他!但倘若是有人存心陷害,那便是与我姬别天手中的红莲仙剑过不去!”
他这番话听的丁原心里也大声喝采,不禁对姬别天的恶感消除几分。
曲南辛脸色铁青,冷冷道:“好,老身就等着看盛年日后能再有何说法?不过盛年当日订下的五年之约,可不等人。”
丁原冷冷含笑,说道:“老虔婆,你为一己私利,逼迫墨晶冤枉盛师兄,最后又害得她跳海自尽,就真当没人知道内情了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耿照干的好事,我看你平沙岛能欺瞒天下人多久?”
曲南辛勃然变色道:“好个劣子,竟如此嚣张。晶儿因在大庭广众下,被迫说出女儿家的私事而羞愤自尽,我未曾找你们翠霞派算帐,你居然先指责到老身头上!若不是看你年纪轻轻不知好歹,老身今日定不放过你!”
丁原算准有姬别天、耿南天、屈箭南等人在场,曲南辛不敢拿自己如何。眼睛一翻,望着漫天晚霞,讥笑说道:“好一个理直气壮的曲仙子,好一个宽宏大量的平沙剑派!我丁原真该为你们立上金子牌坊,好教天下所有人都记着你们的伟大!”
这话,再傻的人也能听出其中的讥讽之意。
曲南辛再忍耐不住,低喝道:“你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