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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祸心,得讯之后,一面盛赞姜尚有先见之明,异术不凡,实乃国之栋梁;一面传令释放西伯侯姬昌,复其身由,许其回归故里。倒是妲已颇知内情,略略猜出伯邑考可能未死。心中稍觉郁闷,但此事乃是姜尚出面,她却也不敢明言。
不提西伯侯姬昌如何回归西歧,却单表姜尚施展独门法术把伯邑考带出朝歌,从袖中放出,说道:“汝父姬昌今已脱身,公子竟因贫道之故,获罪于今上。朝歌已是是非之地。未可久留,公子当速行,早日还家,父子团聚,安享天伦之乐。贫道亦要云游四方去了,日后或者还有相见之时。”
伯邑考秉性仁厚,最是豁达。今日生死一发,终脱大难,竟是大彻大悟,忽把口吻改变,说道:“家父得脱大难,全赖道长恩赐。如今更是因弟子之故,辞官他去。弟子实在有愧于心,焉能再生丝毫怨对之意?如今了无牵挂,愿以弟子之礼,侍奉仙长左右,立志求道修真。还望道长慈悲,将弟子收录门墙。”
姜尚怔住,继而释然,寻思:“伯邑考果然不愧为仁人君子,非但未曾怪罪贫道,反因其父之事,生出感恩图报之心。”不觉和声乃劝道:“公子身份尊崇,乃是西伯侯之嫡系长子,他日令尊仙去。自当继承祖业,统领万民,镇抚一方。何必舍本逐末,执意为难贫道一浅薄之人?”
岂料伯邑考决心已定,无论姜尚如何劝解,也无法改变其初衷,只是说道:“西伯侯之嫡系长子伯邑考已然身故,此为天下共知之事,苟活者亦与西歧没有半点关联,真心愿随道长左右。早晚侍奉。何况人生苦短。百年繁华,不过虚幻一梦。他日轮回,苦难自生,弟子经此一劫,已经番然省吾。道长若是执意不肯,定要令弟子回那西歧,以弟子身上罪责,万一走露些须消息,势必将为西歧万民招来刀兵之灾,岂是道长所乐见?”
姜尚闻见,知晓伯邑考之意已不可改,苦笑道:“非是贫道心坚似铁,实不相瞒,贫道自己尚未出师,如何能轻易收录弟子。因此公子所求,万无可能;以贫道之见,公子还是回转西歧,他日机缘至时,公子另拜贤人为师,再立修真之志,亦是为时未晚。”
奈何王八看绿斗,却是对了眼儿;伯邑考就还赖上姜尚了,只是一意苦苦哀求,叩首再三,姜尚却知此子竟有帝皇之大造化,如何敢受他一拜再败!最终无奈道:“即是公子一意求道,心诚至此,贫道亦不好不开方便之门。然则贫道委实道法浅薄,不便自作主张,尚须回禀师门。公子不若和贫道同行,由贫道代为引见,若是果真有机缘,能入贫道恩师法眼,何止胜过随贫道修行万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伯邑考眼见姜尚确实为难,如今人家已经答应引荐自家师门,倒也不好再作他求,乃道:“弟子全凭姜道长做主。”于是姜尚带着伯邑考,行秘法,一起往万寿山五庄观而来。待到观中,姜尚先去见了清风、明月两位师兄,把前事略叙,说道:“还请两位师兄,代为通传一声。”
清风、明月入内通报,其时胡卢亦在观中,正与镇元大仙闲聊;镇元大仙见他二人进来,忙问何事。清风、明月答道:“姜尚姜师弟拐带了西伯侯长子伯邑考一同回来,似是那伯邑考定要拜在姜师弟门下,姜师弟不敢做主,特意向老师请教来了。”
镇元大仙闻言,登时吃了一惊,寻思:“众圣中除了通天教主,皆欲入驻西歧,助行那封神之事。待功成之事,日后西周建朝,各教少不得借之传道;值此微妙时刻,不论是贫道本人,还是姜尚,若将西周未来储君收入门墙,他教岂能容忍?”正待直言回绝,忽听胡卢插言道:“伯邑考本有生死之劫,却为姜尚破劫搭救,未尝不是一桩大机缘。如今伯邑考即生向道修真之心,兄长何不成人之美,将其收入门墙,将来亦是一大助臂。”
“非是为兄不愿,实乃贫道不能!”镇元大仙遂把心中顾虑,向胡卢解说了一番。胡卢倒不曾想到此节,反而想起伯邑考将来似乎被封做北极紫微大帝,成为天庭至尊六御之一,是以才会劝镇元大仙成人之美。此时听镇元大仙一说,胡卢哑然失笑,说道:“想那伯邑考即生向道之心,如何还会贪恋寻常凡间富贵?兄长只须令其自让嫡长子之位,安心修真求道即可。”
镇元大仙亦是失笑道:“贤弟不负多智美名。果然是为兄多虑了。”复又对清风、明月说道:“可唤他二人进来说话。”少时,姜尚携伯邑考进来,跪地施礼,说道:“弟子姜尚,愿两位老师圣寿无疆。”镇元大仙把慧眼暗自观察了一下伯邑考地资质,虽然亦属良才美质,但倒也不觉有何太过出奇之处,然而忆及胡卢向来算无遗策。从不会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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