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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用手一指。庆云落处,风雷立消。电光即止,复把攒心钉祭起。电光道人不能抵挡,被攒心钉钉在胸口,痛叫一声,死在当场。
相较而言,柳道人又逊色许多。大喊一声,仗剑来取玉鼎,丝毫没有修道之的人仪表,倒似一个穷途末路地匹夫。玉鼎冷笑一声,仗剑来迎,顶上亦显两朵金花,中央更升起一道白光,白光中有元神显化,仗剑向柳道人劈面砍来。不意剑落处如中柳絮,毫不着力。惊疑间把慧眼看去,却见柳道人早已逃开数丈之远。方才所见竟是幻法、替身之术。
清虚、玉鼎二人正待追赶,勾殊、削被、清沥将千余巫卫“路过”,二人遮拦不住,登时被冲开一个豁口。也是削被、清沥无心恋战,若当真困兽犹斗只怕就要轮到清虚、玉鼎二人危险了。待到柏鉴和飞熊相互配合,对葛军形成合围之势,葛伯垠等主将早不见踪影。商军终是兵少,除去必要的守关之人,即使加上飞熊统率地援军,也不过三万出头,而葛军则有十万众,以少围多,收缴残兵尚嫌勉强,根本没有余力分兵追赶葛伯垠。
琐事略过,商军此战战果颇丰,纳降近三万万众、战车七千余乘;自家伤亡只约三千余人,与战果相比,实在微不足道,而且多是冲阵之时,与三千巫卫正面作战损伤的。柏鉴一面感概巫卫的精锐强大,一面又有些失落之意,却是觉得如今作战,似乎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
胡卢眼见战事已定,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变故,省起和西方教的约定,于是来寻柏鉴,不意瞧见柏鉴颇有些心灰意懒,问道:“难得大胜一场,又是以弱胜强,柏鉴你何以兴致反坠?”柏鉴迟疑了一下,说道:“此战全懒老师出力和阐、截两教门人相助,战阵之上多是依仗个人勇力神通,然后才是士兵冲阵厮杀,和弟子过去作战并无不同,所谓兵法不过是个人勇武神通的附庸,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未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这却是你走入歧途,钻了牛角尖,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胡卢并示在意柏鉴言语中地质疑之意,只是失笑道:“为师问你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葛伯垠事先派出大量的探马,应该不难注意到商侯的援军,即使注意不到,如果葛伯垠事先考虑一下援军问题,并做出安排,今日之战,你还能取得如此大的胜果吗?又或者葛伯垠能及时稳定军心,退守本营,便有损失,也不会溃败到如今这般地步吧?以葛伯垠一方所有多倍兵力论,你敢言有胜算么?!”
柏鉴接道:“老师说的在理,可是……”胡卢明白柏鉴的意思,无非是说自己有转移话题的嫌疑,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罢了,笑道:“那咱们换另一个角度,假如我方不敌对方神通,
是谨守关卡,并不出战,对方大神通之人能起什么作敢用法术大量杀伤普通士兵么?”柏鉴答道:“修道之人以神通术法大量杀伤凡人,为天所讳,通常自是不会。”
胡卢继续说道:“这不就对了,也就是说即使对方大神通之人占优,陈塘关只要防守得当,在短时间内却也不会失守。咱们再回到前一个问题,如果葛伯垠早有准备,商侯即便派来援军,对葛伯垠的威胁也有限。但反过来,如果这路援军不来陈塘关,直扑葛国,葛伯垠又会如何反应?这些道理你比为师更清楚,也比为师更会运用,怎么能说兵法是个人勇武的附庸?”
柏鉴经过胡卢地开导,略略有些想通。说道:“弟子明白老师地意思了,但问题是不论如何用兵。最终仍要归结到两军对阵,仍要有大神通之人阵前显能……”胡卢笑道:“阵前单挑不过是自负勇力神通,料想可以取胜,用来振奋士气之用,若是神通不如对方,何必上前送死。直接对阵冲阵便是。反正修道这人终须顾忌业力缠身,不能随意杀伤凡人。”
“呃……”柏鉴心道:“这可是耍无赖啊!”胡卢却觉理所当然,说道:“阵前交兵,生死一瞬,自然是无所用不及;凡事退一步想,没必要和自己较劲儿。为师却须往西方教一趟,顺便把青莲宝色旗还给人家……噢,这乾坤弓和震天箭,原是你从轩辕那里借来地,便交由你处理吧。自己使用也好,还给轩辕也罢。都是你们师兄弟间地事儿,为师就不多参合了。”
胡卢再次离开陈塘关,驾遁光化虹来到西方极乐之地,与接引、准提相见;说道:“亏得两位道友将宝旗相见,方始把阵破了。”准提说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接引把青莲宝色旗收好。问道:“道友此来,应该已经把战事安排好了吧,可否动身去血海?”胡卢笑道:“战事自有仓、柏鉴主持,贫道这做老师的不过是个跑腿之人。”
准提道人羡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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