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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而解?范尔迪为什么对杜月笙言听计从?
范尔迪与杜月笙的“交情”,应该追溯到范尔迪初到上海任法领事馆书记时期,范尔迪偶遇的一次意外事故,使他们成为了莫逆。
当时范尔迪还是单身,在社交场上邂逅中国女子樊菊丽。樊菊丽毕业于两江女子专科学校,讲一口流利的法语,并兼通英文。长得窈窕秀丽,风姿绰约。范尔迪人高马大,英俊潇洒,两人一见钟情,难舍难分。
樊菊丽是宁波人,家住法租界霞飞路霞飞坊,父亲是长江轮船的买办,虽不是大富大贵,却是中西合璧,彰显洋派。范尔迪以法国男士的热情,向樊菊丽展开热烈的追求,不久两人便在法国总会正式结婚。
婚后,两人出游太湖,在万顷烟波的太湖上驾舟小游,流连于湖光山色之间,好不惬意。哪曾想太湖深处是土匪出没之地,他们这样一对中西合璧的“鸳鸯”,正是土匪的一票好生意。两人玩兴正浓的时候,冷不防一群土匪呼啸而至,不由分说,将两人架起就跑。
在土匪窝里,范尔迪只好按照土匪的要求,写了一封呼救函,寄往法国驻沪领事馆。
收到范尔迪的信函后,法国头脑大为恐慌,一贯养尊处优、习惯于风月场上驰骋的法国绅士,哪有胆量和隐藏在深山的土匪较量,只好去找巡捕房探长黄金荣。当时黄老板正处于半退隐状态,一来打不起精神,二来苦于与太湖土匪那边搭不上关系,便将这桩事体交给了杜月笙。杜月笙把“小八股党”找来,没出杜门便有了路子。
“小事一桩。”高鑫宝听后问,“你可晓得太湖的众山之主吴世魁是谁?” 。 想看书来
跟潮流进身金融工商(3)
“不晓得。”
“是我要好的弟兄!”
“哈!杜门真是能人辈出啊!”杜月笙高兴得大笑。
第二天,高鑫宝单枪匹马赴太湖,到烟波寨里拜山。一听说交情甚好的兄弟高鑫宝到了,吴世魁立刻吩咐山门大开,隆重迎接。太湖绿林早就耳闻杜月笙和“小八股党”的大名,如今“小八股党”之一的高鑫宝上门,一个个争相结识。
吴世魁的确够义气,高鑫宝一到,说明来意,吴世魁立刻吩咐把范尔迪夫妇从囚牢里请出来,然后大摆酒筵,一方面热烈欢迎高鑫宝,一方面给范尔迪夫妇压惊。
宴席过后,众土匪排起长队,送高鑫宝一行三人下山。
范尔迪夫妇有惊无险,安然归来,对杜月笙感激不尽。为了报答杜月笙,他曾经假公济私,一口气给杜月笙发了20多张通行证。持有这种通行证,可在法租界免于检查,畅通无阻。杜月笙和他手下的人使用多年,其价值不可估量。
后来,范尔迪出任驻沪总领事,烟与赌两档坐地分赃,杜月笙每月从三鑫公司收入中拨出18万元,作为范尔迪的“私人津贴”。杜月笙和范尔迪如此这般的关系,而杜月笙对付外国人,专会抓住弱点,尽量发挥,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范尔迪岂有不就范之理?
吴同根案圆满解决后,法商电气电车自来水工会受到鼓舞,为争取合法权益,1200多名电气电车自来水公司工人举行大*,杜月笙作为劳资双方调停人,于谈笑之中纵横捭阖,他的“言语一句”也成为他“季布一诺,黄金百斤”的金字招牌。
而在吃瘪大英烟草公司的案例中,尽管杜月笙在整个*过程中不曾露面,所有新闻与官文中他也一概无名,但他这个幕后操纵者无人不晓。最后上海英美烟草公司不得不改善工人待遇,按照中国税法照章纳税,其间杜月笙功不可没。
杜月笙介入工运后,很快成为上海滩调解调停劳资纠纷的主要人物。或大或小的劳资纠纷、*工潮,劳资双方僵持不下,官方无法解决,便会有人提出建议:何妨去请教请教杜先生?
二、还魂抢吃瘪老法
杜月笙插手工运的同时,已经开始向金融工商界大步迈进。但30年代前后他的主要进账,仍然来自法租界的赌台和烟馆两档。而与法租界各头头脑脑的“良好关系”,自然都和烟赌两档分不开。到1931年下半年,法国驻沪领事馆人事变动,使他逐渐淡出了烟赌两档。
1931年下半年,总领事范尔迪身体不适,准备回法国巴黎检查治疗,向法国外交部请了两个月的病假。与此同时,总巡捕费沃里也将会调回巴黎。
费沃里和杜月笙的交情,并不在范尔迪之下。费沃里从巴黎远道而来走马上任的时候,杜月笙刚刚荣膺法租界公董局华董。法租界对杜月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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