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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要是离开,我马上冻结你的银行账户,我保证你在外面找不到任何工作。”走到这地步,方应龙除了放狠话,找不出其他办法留下她。
“你吓不到我的,要我留下也行,他们走,我留!”
她测试自己在父亲心目中地位,眉目相对,她和父亲谁都不先开口说话。
很明显,她又输上第二轮了,跨出大门,她的眼睛抬得高高,不让任何一滴泪掉出。
匆间,褚天灏对方应龙投过一个安心表情,也随着沂芹的脚步离开人家。
走到法拉利跑车前,沂芹才想起皮包留在家里忘记带出来,恨恨踢一脚跑车,任防盗器鸣个不停,她快步往前行。
她走得非常快,两条长腿交叉前进,止不住的愤怒在胸口奔窜。
说情说爱、说结发夫妻情深似海,全是谎言,说世上独独钟爱女儿,也是谎言。
男人,没有一个可取可信,包括她的父亲!
相信了一辈子的父亲,到头来也只是个骗子,假的假的,统统是假的!
没多久,另一双长腿加入她,没发出半点扰人声音,只是默默跟着,直到沂芹将要间上红灯,天灏才拉住她的手腕。
“干吗跟着我?”恼怒一甩手,她甩不脱他的钳制。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笑笑,没理会她的愤然。
“谁托了你?”
绿灯,他拉沂芹穿过马路,几个小跑步,直到她被塞人车厢内,他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你好像常常和别人吵架?”发动车子,他朝前开去。
“你好像常常在别人的争执中扮演壁虎?”她亦不甘示弱。
“你是斗鱼吗?”他又问。
“护卫地盘不可以?”她用疑问回答疑问。
车内,他扭开音响,舒曼的曲子传来,两个人停止对左。
沂芹闭眼,和父亲的争论历历在目。
怎会变成这样?不对啊!他们是无话不说的呀,就算没住在一起,她还是习惯在下班前乘电梯下楼,和父亲说说话、撒撒娇,父亲还是习惯每天早上高她带来早餐,盯着她把东西吃光光,才准她下楼工作。
他们的感情这样密切,怎一个第三者,就能轻易插入他们中间?
一个六岁大的男孩子,换句话说,她被瞒了整整七年……
是他们不再交心了?还是她早就失去最疼爱她的父亲?
泪偷渡,飞快刷去,沂芹咬住食指,望向窗外,
那时送母亲走过最后一程,她也像这样,咬住食指,望向窗外,泪贴在玻璃窗上,划出两道平行线。
父亲拥着她说:“好女儿,别害怕,以后我们相依话命,我们要活得很好,让妈咪在天堂不烦恼。”
父亲把她抱在腿上,拭去她的泪,她环往父亲的脖子,贴着他满是刺人髭须的脸,她用力回答:“好!我们相依为命。”
现在……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再没人跟她相依为命。
身边的男人拿她当斗鱼,失去身份地位,她将一贫如洗。
天灏转头看向身旁的倔强女孩,浅笑摇头,更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
人事落,覆上她膝间的手,淡淡地安慰她的心伤。
“佳慈姐不是个坏女人,你应该高兴父亲有人陪伴。”
相当好,又一个阿猫阿狗来插手她的家务,方家门户几时大开,人人都能插上一手?
“她请你来说项?”
狠狠抽回自己的手,她想送他一把秤,让他掂掂自己的斤两。
“我不替任何人说项,我只是陈述事实。”他不介意她的恶意。
“他们在七年前的一场慈善义卖中认识,令尊那时候是一个有名的黄金单身贵族,身边不乏漂亮女孩。”
可是那些女孩再漂亮,却没有一个能掳获他的心,他的心里只有妈咪和自己。
“佳慈姐是那场义卖会的主持人,第一次邂逅,他们都讶异这世上有人和自己的想法相近,于是聊了一个通宵,心湖投下波影。”
“你在当中扮演什么角色?为什么对这件事了若指掌?”沂芹话中带刺。
“佳慈姐是我大嫂的亲姐姐,我大哥大嫂不幸在空难中双双去世,一起处理后事的那段日子,我们才逐渐熟识。碰上令尊时,是她生命巾最晦涩的一段,佳慈姐的丈夫在大陆有外遇、母亲刚过世,而她的事业碰上瓶颈,无法突破。”
“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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