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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槡淡淡看一眼被她扯住的左袖,又扫一眼防他如防贼的白虎,说了句:“随意摸便是。”
于是,大白惨遭了荼毒。
“你是否还欠着我一些东西?”
阿婴正想着法子安慰大白被吃了恁多豆腐的心,冷不丁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了这么一句。她愣愣抬眼,就看见金色的阳光自那人身后照射过来,衬得他紫中带金的眸子真的发了光。一时间,她觉得,长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淡去,碍事的大白被自动忽了略,她眼中只能,也只想看见他。
“嗯?”
“哦……哦……”她捂着自己嚯嚯胡乱跳动的心脏,结结巴巴问他是什么事。
他说:“请我吃饭。”
“这……”
二人在一家酒楼前走过,酒楼建得极富丽,远远站在外围都能闻见其间飘出的菜香与酒香。
离槡:“很香,就这家吧。”
囊中羞涩的阿婴很体贴地说:“如果你喜欢他们家的香味,我们再从酒楼门口走一次吧。”
“……”
'2013…06…18 暖花开(5)'
最后,阿婴买了几大个白面馒头,让老板给她包包好两人在路上吃。
“离哥哥你要去哪里?”这是一件奇怪的事,她明明看出他都要在城中一家超级无敌奢华客栈住下了,临到头却突然改了主意,来到了这么个城外十里荒凉处。想起方才那客栈掌柜由晴转阴迅速变脸的样子,阿婴心有余悸。若不是大白适时抢上来吼了一嗓子,说不定那些人就要霸王硬上弓了呢!
霸王硬上弓是这样用的吗啊喂!
离槡靠坐在墙角,他偏着头生火,火光在他脸上留下飘忽错乱的阴影来。他好似在沉思酝酿着什么。
天已大黑,荒凉的野外就不免传来鬼哭与狼嚎。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将大白抱在身边,既能取暖,又可起到安抚狂乱害怕心的作用。所以说,大白乃出行必备之良品。略显美中不足的是,如今被剃了毛的大白,有些刺脸。
看着阿婴自得其乐的样子,离槡皱起了眉头,其实,从方才起,他便一直在看她,“你到底是谁?”借着明灭的火光,他这般问。
阿婴将小脸自大白的老虎脖子间抬起来,她脸上是茫然神色,“我是阿婴啊!你是问我的大名吗?我的大名叫……”
“行了。”离槡打断她,声音有些烦躁。
“哦。”阿婴闷闷道。
闷了一会儿,阿婴开始说话:“离哥哥,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坦白。”她言辞正正,好似豁出去了一般。
离槡拨弄柴火的大手顿了那么一顿,“说。”
阿婴垂脑袋,边说边忍不住去揪大白背上的老虎毛:“我……我弄丢了你的笨鸟。”
离槡:“……”
大白嗷嗷叫,为它所剩无几的老虎毛。
半响,离槡咳了一声,“笨鸟丢了再抓一只便是,你要多少我都抓给你。还有,不是我的笨鸟。”
“哦。”她的声音还是有些小低落,“可是我要回家的,青……我的哥哥不让我养笨鸟。他说来历不明的东西会伤害我。”
“你以为呢?”
“什么?”
“你觉得笨鸟会伤害你?”
“必然不会啊!”她大声道,“笨鸟乖死了,怎么欺负它它都一副呆呆萌萌的样子看着你,比大白乖多了。”
“那便是了。你又何须顾及他人所想。”
阿婴想要说“是”,可随即想到什么,一张小脸更是皱成了苦瓜,“可是他是哥哥啊!阿婴不能不听哥哥的话……”
“谁规定的?”
“啊?”
火光更亮,衬得离槡的眼闪闪发着刺目的光,“谁规定你必须听他的话?你已成人,无须让他人的言辞左右你的判断。”
她愣愣听着他说话,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一刻的他,好看得就快要让她死掉。
阿婴早早枕着大白,早早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离槡却是一直未睡。他的角度正好,自他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阿婴睡得香甜的粉嫩小脸。他一直一直看着她的脸,有时候若有所思,有时候则是怔怔出着神。
“啪嗒”一声响,是枯枝禁受不住火的摧残,终于败下阵来的声音。这本是极平常的一个细微响动,可听在离槡耳中,仿佛就成了某种催化的药剂。
他起身,缓步去到阿婴的身边。
他居高临下将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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