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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靠着,我便靠到了桌边。
“坐下。”他突然道,毫无征兆地。
我便被吓得差点跳起,险险稳住剧烈跳动的心,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顶着满脑袋压力,我咽了咽口水,半是因为害怕,半是……肚子实在饿了。于是,我便委婉向他表达了可不可以让我先吃点东西的意思。
他紫眸沉沉看我,看得我脑袋越垂越低。
“吃吧。”许是我表现得太没杀伤力,他的语气倒是没方才那般吓人了。
桌上有烤鱼,滋味真不是凡品呐!我醒来至今,何曾吃过这般美味食物?抱着要死也做只饱死鬼的原则,我敞开了肚皮放开了喉咙大吃特吃。吃完才猛然想起对面坐着的是一尊煞神。
“嘿……嘿嘿。”我干笑,却不敢对着他的脸,只放了碗筷,缓缓端正身体。“那个,大哥,我叫婴如,以后多多关照哈。”婴如是我的名字,对于过去,我也只记得我的名字了。
他听了眉头一皱,“婴如?”
“是……是啊。大哥,你……你叫什么啊?”
他当然不会告诉我他叫什么,那紫眸中带了研判:“是你解了我的封印?你到底是谁?”
他话中的封印倒是把我问住了,“封印?什么封印?”天知道封印是什么东西?
他却不再有耐性,长臂横空而来,轻而易举便将我的脖子锁住。我的身子被他拉近,离得那样近,我在他眼中清晰地看见了我的眼。
“你……”我方一张口,眼前是他眸光一闪,下一瞬,我的身子便被他甩了出去。“砰”一声,身子落地,却并不疼。原来是落到了窗边榻上。
他跟着靠近,又是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生魂?”他问我。
我仰了脖子看他,呆呆点头。
他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看不懂他的心思,更看不懂他扣了我的右腕是要做什么。
他在*的脉象。
我原以为他的身体必然是冷的,却不想,冷的只是我自己。他的手指温热,是与他冰冷外表全然不同的温度。温热的修长的手指触到我冰冷的皮肤,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收手了,望着我的神情更加莫测。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最终他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精疲力竭地睡去,这一夜,在同一奢华房内,他睡床,我睡榻。谁也没有冒犯到谁。
第二日醒来,我看见他坐在床上打坐。
他闭了目,一动不动没了生息的样子好似已死去。我试着下榻走动,我故意在房内弄出声响……最后的最后,我要开门出去。可是,门根本打不开。
我慌忙回头去看床上的他,他无一丝反应。
如此这般又试了几次,未果。我终于放弃,安安静静坐去窗边。
我当然想过跳窗户逃走这样的事情,无奈这窗户打得开却跳不出去,有一堵无形的墙隔绝了此间与外间。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几日,直到他不再打坐,直到我知晓他并不打算杀我,直到我明白其实我是救了他,直到……我敢同他这般说话:
“那个啥,大神,你怎么会被封印了的?”
彼时,我们正坐在桌边吃饭,我已经敢放开肚皮吃东西了。这人虽然冰冷,却已无杀意。仔细想想若换做我,被封印在池底无数年月,陡然醒来见到陌生人……把自己看光了,也会是那般要杀人的表情吧。
“叫我离槡。”他声音沉沉。
哦哦,离槡。原来他叫离槡,这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2013…01…21 古河殇(5)'
这些日子以来,我除了被离槡困在屋内,陪着他打坐恢复功力外,还重复了另一件事——我每天每天都梦见一个黑衣老婆婆。老婆婆总是佝偻着身子,背对着我,于茅草屋中,研磨着一种药草。
我知道她在捣药,可我不知她为何要捣药。每一次我想靠近一些,我想看清她的容貌,却每每总在她将将要转过脸的瞬间醒来。
这一夜也不例外。
不,还是有点不同的,这些天来,我从未醒过这般早。
现在,天尚未明,天地间漆黑一片,只余了房内的黯淡烛光。
我发现自己在穿鞋下床,下了床就直愣愣往大门的方向走。
可我不想啊!大半夜黑兮兮的能去哪里?
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房门就在眼前,我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抬手就要去巴门闩。“离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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