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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须少年原是来自东正教的风族子弟,名叫钟云。此次乃是奉师命,不辞千里大举来寻魔石,此举据说是为东正教创派祖师绝天神姥百年复活炼制法器而用。不想在途中突遭大批木魃袭击。激战这下,众同门伤亡殆尽,惟他被擒,已是别无他念,只求速死。没想到却被阿钧无意间所救,正是莫大功德。
楚钧见他气宇轩昂,灵性十足,自然大有惺惺相惜之意。二人立时填土焚香,割指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阿钧由于年岁较小,便尊称虬须少年为大哥。虬须少年赠给他一方澄莹宝玉,上刻天兽角木轩之像,极富威仪。阿钧则将所获雌魔石相送,兄弟二人就此挥泪别过。
正是长长江湖路,自有另般儿女情意,令人回肠荡气。
过得几刻,欧阳楚钧又杀了三个木魃,终于又找到一方雌魔石,欣然返回孜然居。
当他满怀欣喜地走入孜然居时,热情竟霎时降到了极点。
但见洞内凌乱不堪,燃灯道长浑身鲜血躺倒在地,神志昏昏。而阿紫也踪影全无,地下只留下她常带的紫晶发簪。
阿钧大叫一声,双膝仆地,扶起燃灯道长,急切之间,竟拼着性命危险,将本就微弱的功力悉数输入燃灯道长的体内。
燃灯道长缓缓醒来,望着阿钧,欣慰地言道:“钧儿,你回来了?魔石之事如何了?”
阿钧眼见师傅重伤之下,依然如此关心自己,不由得俊目一酸,热泪滚滚而下。
他哽咽地说道:“师傅,多谢您老挂心,魔石已然得到。您不要再为徒儿费神了,调运内息便是了。”
燃灯道长摇摇头,艰难说道:“钧儿,为师有几句话却是万万要告诉你的。”
阿钧痛苦地点点头,心中却正是翻江倒海,酸楚不已。
燃灯道长继续言道:“昨日为师与阿紫正在洞中修习,却突遭三名身着黄袍,手持竹杖的老翁联手攻击。他们的阵法相当古怪,却全无中原武林路数。我内息逆行之下,竟是奈何不得对方,” 燃灯道长长须一沉,换口内息,又自说道:“双方相持之下,为师终究不敌,身受重伤。”
阿钧闻言,俊目血红,厉声问道:“师傅,此三名老贼是何等来路,竟是如此可恨?有生之时,便是踏遍四海五岳,我也当寻得这三贼,誓报此仇。”
燃灯道长闻言,心胸起伏,说道:“此三人自称来自南海印加斯岛国,之所以带走阿紫,据说是因她是圣女,以为祭祀大神之用。尔等二人既为兄妹,钧儿,你须得立时动身,前去搭救紫狐。”
楚钧大惊,心里立时担忧起阿紫的安危来。
燃灯道长说到这儿,长吁一口气,费力地指了指墙角,头一歪,竟是溘然间逝去。
阿钧扑到师傅的身上痛哭不已,洞外寒风怒号,似是也在悲鸣。
毕竟自他懂事起,师傅便待他有若父子。虽然自己的身世还是个谜,但他默默感觉总有一天,一切便会水落石出。
他顺着师傅所指方位,在墙角上果是发现了一处黝黑的石坑,探手而入,居然摸到一堆软软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血迹斑斑、年时已久的黄绢布包。
他慢慢地翻开那黄绢布包,里面却是三本薄薄的书册,字体苍劲,恰恰是燃灯道长所书。只见一者书名为“海行日志”。
他信手翻开,但见内中竟有甚多海图,细看之下,此日志居然是告诉他出海行船到印加斯教的方法以及海上诸般典史。
第二本则是言明龙首魔剑功力释放之术。
而那方黄绢布的背面,竟有数个手指蘸血写就的大字:“天意相拂,正五倒行。深宫哗变,非李即武”,落款却是“李锦娘绝笔”,语意着实晦涩难明,其义朦胧。
第三册便是燃灯道长的绝世武学“雷火诀”,内中记载了诸多他尚未学到的武功。
楚钧悲痛之余,无暇细看,他收起这些物事,置于怀内,而后将师傅的遗体端放于牙床之上,三叩九拜。
之后,他站起身来,在山洞入口处又以幽冥之术设下了路障,以免日后有生灵闯入洞内,损毁燃灯道长的遗体。
他依照师傅遗书授意,将龙首魔剑置于癸位,雌雄二魔石分放于乾坤二方,在日光最烈之时,大喝一声,运集全身功力将二石化成阵阵磁光,龙首魔剑亦恰此时射出白光,将磁光悠悠接引,瞬间便吸至剑刃之内。
此时,阿钧蓦然发现龙首魔剑的龙首双目竟是再次熠熠生辉,剑身若有游龙,不停游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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