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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云皇帝在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出现?染青深吸一口气,踏开步子走进门内,一目了然可见前后两堂,穿过院子可见后堂依旧亮着灯,应是还没休息。小喜子本想入内先通报,可却被染青摇手阻止。
缓缓走进门堂,目光凝在背对门口的身影上,只一眼,就知她是华谨。一别经年,她站立的姿态依旧是那般端庄挺拔,即便是不再如当初的华丽宫装,高立的发髻上也没有耀眼的金钗凤冠,却仍然带着一种威势。这可能就是这个女人与身俱来的,她生就是这后宫之中的王者,也是女人中的佼佼者。
曾经,在那去北定的茫茫天涯路上,在那绝望的北邙山上,她对她是恨之入骨,很想问问她为何就不能手下留情。可如今,她站在她身后,却是……不敢打扰她,因为明白当初她所有的动机都是为了南越尘,为了让她远离她儿子,不要把他给毁了,可终究,没有逃得过命运!
“你是?”偏门那边走出来一名老嬷嬷,迟疑地看着染青。她们这拂心殿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背对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却让染青浑身一震,心中惊呼:华谨!
这哪里还是当初的那个华谨?斑白的头发,满脸皱纹,眼眸哀凄,没了一点神采。从她脸上再也找不出当初的那些风华绝代,与尊贵傲气。
那方视线飘到她身上,定了片刻后,华谨终于开口:“你来了啊。”声音苍老如老太。
染青一怔:“你知道我会来?”
华谨却是对着旁边的嬷嬷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嬷嬷立即会意退了下去,屋内就只剩两人,之前小喜子也被染青留在了殿外。
“坐吧。”华谨朝面前的椅子一指,自己率先吃力地迈过几步坐了下来,也让开了她刚才身影所挡的那副画,居然……是当初南越尘为她作的那副梅下弹琴!
心中划过异样感觉,莫名的多了难过,她坐下后,屋内一片静默。华谨也不说话,只端坐在那,腰背笔直,就在染青打算道出此行的目的而开口时,她忽然说:“哀家知道你所为何来。”顿了顿后,又道:“尘儿已经去了吧。”听似平淡的语调里,却藏着悲恸。
南越尘殇殁的消息并未公布,她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是有宫人特来回报她的吗?
却听华谨悲声道:“他是我儿,母子连心,哀家早就有所感觉,今夜在这见到你,就已经肯定了心中所想。宁染青,你一定很奇怪哀家对你的态度吧,为何没有指着你的鼻子破口而骂,为何不把你恨之入骨,为何还能与你心平气和坐在这里?”
染青心中确实觉得奇怪,从她隐现悲哀的眸中可知她极痛,可是却又哪里不一样。
“尘儿在离开南绍去北定之前,抱着墙上那副画来找我,他细数许多与你曾一起经历的事,轻谈他对你思念和痴爱,更告诉我他已把遗诏立下要传位于你或你儿子,最后在临走前恳求我,如果可以,放下对你的怨恨。这是他这几年来唯一一次能如此与我和和气气说话,却如交代遗言般,我知他是放不下你,怕他离了让你进了这南绍皇宫,会受我压制,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我依然觉得欣慰,尘儿终于不再恨我了。”
华谨闭上眼,脑中浮现了与尘儿所见的最后一面,他以君王之姿站在她面前,狭长的凤眸内却没了曾经的恨意,只有深切的恳求。他说:母后,你知她有多好吗?看这画中,她犹如仙子般纯净美丽,这样的她,你让我怎么能够不爱?如我回不来,也请你站在我的角度,莫怨恨她。这是儿子对你的最后一个请求。
染青握紧了拳,也控制不住手在颤抖。心中在呐喊:南越尘,你究竟在背后做了多少事?
华谨从回忆中睁开眼,看向那方坐着的女子,她与画上比几乎没有改变,容颜依旧,绝色倾城,白衣素衫更衬她气质,难怪尘儿对她爱入骨。目光转到她颤抖的手时,忽然眼神一厉,冷声道:“他因你而死,只留这万里江山,难道你连他最后的遗诏都不愿遵循?宁染青,哀家告诉你,你是最没有资格说不的人!他在生前死后都为你谋划一切,你若不愿接手,那就等着南绍灭吧。”
“太后,我……”
“无需再说,请回。刘嬷嬷,送客!”话声落,华谨就从椅内起身,朝内室而走。之前那名老嬷嬷从偏门再度进来,走到染青面前淡淡说:“姑娘,请!”
染青凝看那方华谨的背影消失的门框,最终叹了口气,起身走出了殿门。
秦天策见她出来,从靠着的树边走过来,看了看她脸上神色,露齿而笑道:“走吧,先回去再说。”手揽住她柳腰,把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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