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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顾手上提的大包小包,往后一甩就凑到她眼前,兴奋道,“你怎会在这儿?”
说不出任何话,纪涵眨眨眼睛,做了表情半天,却令她的师兄矜来越加茫然。
“说的可是解穴?”
随着如脉脉流水般柔和的声音,纪涵望见了矜来后面走来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她身着蓝色衣衫,只在头上插了一根木簪,整个人却如江南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可她精致的五官和神韵却不是墨笔可以描绘的,看得纪涵和矜来俱是一呆,一时无话。
反应过来之时,纪涵猛地眨眼,希望那姑娘能帮忙解穴。
那姑娘温婉一笑,轻移莲步,纤纤素手一抬,不过一瞬便解开了穴。而矜来也呆呆地自动退开三步远,生怕碍着她。
“多谢这位姑娘。”纪涵乐呵呵地一拉矜来,“后会有期。”
“请慢。”蓝衣姑娘竟瞬间移到了他们面前,又轻扬嘴角,眉眼间一片笑意,春风一般暖人,让他们硬生生地止步来洗耳恭听,“涵儿不记得我了?”
这让纪涵不明白了,她从小到大就和师兄弟们混在一起,而且没有兄弟姐妹,自小的好姐妹更是没有,何况是这么漂亮的……
“哦!”纪涵恍然大悟,“你是林卿!”
这要从她三岁时说起。虽然她父亲纪伯甫很抠门,收徒弟就喜欢收吃苦耐劳的男孩,可在她三岁那年却破例,带回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和她相处了不过个把月,就被父母接走了。
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纪涵记得父亲的介绍是,这位小姐姐吃了很多苦,要好好对她。只是年幼的纪涵看着比她更白嫩的林卿,茫然了好一阵。直到林卿因放纸鸢摔了一跤破了脚,还英勇地一句疼也没喊,站起来继续放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果然林卿吃过很多苦。
而林卿那时的话她到现在还记得,话虽简单含义却深刻:忍。而她的眉头总是不符年龄的紧锁,让纪涵深深记住了她。
可如今的林卿,柔美得看不出往日的痕迹,她一时认不出也是情理之中。但既然相认之后,她当然十分开心,欢乐后正要问些往日的状况,林卿却又先发话了。
“伯父身体可好?我听说,伯父这几年行侠仗义,帮盟主了许多,真可谓德高望重呢。”
她想了想,僵硬地将好友间的亲昵给转为客套:“哪里,家父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这位公子,可是伯父首席弟子?”林卿这么一笑,令矜来有些慌神。他摆了摆手似乎想说什么,嘴中还是咽了口唾沫,一个字没蹦出来。
只有他们三人,她也只好解围:“他是我大师兄矜来,不善言辞,请不要见怪。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休息叙旧,你也别公子公子地称呼,就如往日一样叫他大师兄吧。”
“嗯,附近有个酒楼,我们走吧,”林卿也少了些客气,语调轻快起来,“伯父虽然是闻名江湖的大侠,你们却这么平易近人,真是难得。”
这话听在纪涵耳中,有些不是滋味。林卿说话时,伯父涵儿的称呼似是亲近,可言语间总挂着江湖上的虚名,无形中拉开了些距离,多年未见的儿时玩伴的感情也悄然淡了几分。即使奇怪,纪涵也没多想,只以为林卿是大家闺秀,说话客套点大概是习惯所致。
但走在路上时,情况却变了。
林卿的态度却如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亲昵了不是一点半点,还反复地提着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令她这个记得不是很清楚的人有些尴尬,心里面还惦记着还在木隐手上的藏宝图,更是回答得心不在焉。后来这点被林卿发现,就拉着她走到了一个小摊,就着上面的胭脂水粉和她聊起来。
“慢!”一直默默跟着的矜来却在他们打开盒胭脂查看的时候,大喊一声,吓了他们一跳,“师妹林姑娘小心,有毒!”
小贩本高兴着有客人,听到这句话就拉下脸,道:“公子可别乱说,我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
“那这是什么!”矜来一指盒子上的一点脏污,严肃道。
头疼的她知道怎么回事了,大概是矜来第一次出远门,紧张过头,谨慎过度,就安慰道:“没事的师兄,这只是弄脏了,不是什么毒。”
“哦……”矜来有些颓然地退到一边,低头不敢对上小贩趾高气昂的脸。
本来看胭脂在兴头上的林卿嫣然一笑,拉了纪涵说:“我们先去酒楼吧。”就这样,他们无视小贩热切的眼神,把看了好半天的胭脂水粉放回原处,离开。
一离开矜来就抬头了,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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