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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毫无理由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仿佛撞见鬼了一样。她全身冰凉,两手在胸前交握却又止不住地颤抖。
葵花见她这个样子,便道:“阿姨,你怎么了?”
管静竹的眼光是对整个世界的陌生。她怔怔地望着葵花,说道:“你怎么知道端木是离家出走呢?”
葵花的表情,竟是数学大师对待小学生那样,平静道:“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不见了,那不就是走了嘛!”
这个晚上,静竹一夜未眠。歪歪5岁了,端木林出走后的这三年,她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除了上班挣钱养家之外,她已经不记得她有片刻的休息,每天跟葵花忙到天黑。更重要的是她的精神世界已经枯萎,她早已不化妆,一支口红闯天下,她也没有添置过新衣,因为没有心情。这三年里她没有进过电影院、音乐厅,公司里的女孩子们议论的裴勇俊她以为是韩国总统。
现在想起来,端木家的电话是突然减少的,以后的那些礼节性电话基本上都是她打过去,而他们似乎也不再焦心如火,反过来还安慰她。可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根本没想过这件事后面还会有什么隐情。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想到一个着点儿边际的问题:小唐是谁?端木林说的小唐到底是什么人?
一夜未眠的管静竹脸是青灰色的,她打电话到办公室请了假。
她来到省体院的体操馆找到自己的好朋友曹虹。
好在上帝保佑她还有个侠肝义胆的朋友。
曹虹是女子体操队的教练,原也是体操运动员出身,所以身材健美,英气勃勃。
管静竹见到她时,她正在平衡木旁训练小运动员。管静竹过去抱住她就哭,而且是放声大哭,把曹虹吓了一大跳。
曹虹对旁边瞪着大眼睛,一个比一个机灵的小运动员吼道:“看什么看?!不用训练了吗?!”
小女孩们一哄而散。
曹虹把管静竹带到休息室去,给她倒了杯热水。听完静竹的叙述,曹虹的杏眼瞪得滴溜圆,破口骂道:“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事?!这还有王法吗?你告诉我端木这个王八蛋现在在哪儿,我叫我老公去扁他!”
曹虹的老公是举重运动员出身,随便一出手估计人就废了。她操起手机就要拨号。
管静竹忙制止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曹虹急道:“别跟我说就这么算了。你这个人就是窝囊,要不然他们家敢这么合起伙来欺负你?!我要不替你出头,算你白认识我了。”
曹虹气得,把手指关节按得咔咔响,恨不得即刻冲出门去报仇雪恨。
管静竹说:“我就想让你帮我出头跟他了结这件事,我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曹虹冷冷回道:“怎么了结?”
管静竹叹道:“还能怎样?不就是离婚呗。”
“那不便宜他了?就不离,拖死他!!”
管静竹闷着头不做声。
曹虹接着说道,你就不能想点儿解气的办法吗?我说过了我替你出头,我非把他搞得身败名裂,我还要把这事报给媒体,让全社会的道德法庭审判他!曹虹喋喋不休地念叨,要离也行,拿钱来,精神损失,孩子的用度,一百万少不少?!……反正你不能随便离婚,你给我扛住,其他的事我来办……
这时的管静竹突然号叫了一声,那声音尖利、啼血,如同野兽发出的哀鸣。待曹虹抬起头时,只见管静竹面目狰狞,五官变形地冲着她喊道: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离婚还能有什么办法?!我遇到这种人就是中了六合彩,我能怎么样?我能去咬他吗?我就是要离婚,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
从小玩到大,曹虹还是第一次看见管静竹失控。在她的印象中,管静竹是属于捡到金子不笑家里着火不惊的那种人。足有三秒钟的沉寂,曹虹心想还是管静竹狠,她上前抱住她,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后背:好好好,我们离婚,我们无条件离婚。
随后,曹虹派她体操队的小女孩们日夜在端木林父母家的门外守候,终于摸清了端木林的近况:他已经换了一家公司工作;那个叫小唐的人是一个医院的护士,端木林在跟她同居;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叫端木倚云;小美人聪明伶俐,一岁多已经什么话都会说了……
在律师楼签离婚协议时,端木林不是没有内疚,也许他没想到管静竹会这样放过他,这让他感到了自己的过分。人其实都是有自省能力的,他问面色铁青的曹虹:静竹她最近……还好吗……
曹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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