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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没有谁附和,也没有谁反对,大家重又把焦点对准杨斌,想知道他是如何没面子的。
张小飞撩拨了一句:“莫非你小子被前妻扫地出门的时候,还被鸡毛掸子敲了一敲?”
杨斌眼睛一瞪:“她敢?其实,我前妻她一直待我很好,离婚后还给我介绍对象呢!不信?好好听我说吧……”我前妻,哎哟,“前妻”这词儿说起来总是他妈的挺别扭,还是称呼“老婆”好。我老婆叫周青青,在婚介所工作,也就是所谓的红娘。她这人有一副该死的热心肠,乐于助人。
有个离婚男人到婚介所找对象。我老婆给他介绍了半打女人,他都不满意。当她准备要给他介绍第7个时,他说算了,不可能再找得到了。我老婆问他为什么?他大言不惭说他想找个像我老婆这样的女人,什么时候有像我老婆这样的女人,请我老婆打电话通知他。
我老婆就觉得这人蛮好玩,回来跟我说起了他。我开玩笑说:“人家看上你呐,你嫁给人家吧。我没意见。”
我老婆很不高兴,咬牙切齿骂了我一句:“狗东西。”
哪知半年后,我老婆突然对我说她爱上了别人,问我怎么办?我依旧开玩笑说:“你爱上别人是你的事儿,我怎么知道你该怎么办呢?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咱们离婚吧。”她说。
我压根儿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她是婚介所的,况且那个婚介所在S巾最有名,她怎么好随便离婚呢是不是?你都离了婚,谁还进婚介所的门?总该讲点职业道德吧?
想不到她说的完全是真话,像二减一等于一那样真。她把一支相当漂亮的钢笔压在协议离婚书上,轻轻松松从桌子那头推到我眼前,仿佛请我签名领工资:“杨斌,帮个忙吧。我爱他爱得不行了。咱们好合好散,将来还是好朋友。”
“咱们暂时把将来放到一边吧。”我说,“眼下,我建议你到精神病医院去看个门诊什么的。”
“如果你还油嘴滑舌的话,”她说,“我建议你到法院去学会一点严肃。”
她这么一说,我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有点胆怯地咕噜了一句:“他是谁?”
“什么他是谁?”她反问一句。我请她是故意要把我引人某种尴尬的境地。我因此非常恼火,一恼火,就更容易上她的圈套,结结巴巴地说:“就是你的那个……那个……是不是埃……他是谁,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但听我说起过他。”她说。
“我听你说起过的光棍,在S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碰上。”
我说的基本上是事实。
“就是上次我跟你讲的那个人,还记得吗,他让我替他物色一个像我这样的对象?”
“于是,你就把自己推荐给了他?”我恍然大悟,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星,一把揪住她,“你是怎么上当受骗的?”
“要文斗,不要武斗。”她倔强地伸直美丽的脖子,那样子好像随时准备让我把她的脑袋拧转180度。
我松开她,我的肺快要气炸了,不得不用哈哈大笑来缓解自己,冷不了抓起那支漂亮的钢笔,在协议离婚书上签字画押,随即就他妈的昏倒在桌子上。
就这样,我的婚离得不明不白。我他妈的心有不甘,也厚着脸皮到前妻周青青她那家婚介所去征婚,而且也横挑鼻子竖挑眼,让她给我介绍了半打女人,都不满意。当她准备要给我介绍第7个时,我也要求她替我物色一个像她那样的女人,什么时候有像她那样的女人,劳驾她打电话通知我。
听了杨斌这段疯疯癫癫的独白,大家都止不住开怀大笑,特别是女士们,一个个笑得姹紫嫣红。杨斌一副很迷惘的样子,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得不到别人的同情。
众人还没笑够,忽然闯进来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急急地问:“你们是老同学聚会吗?”
张小飞说:“是的。你找谁?”
来人答道:“我找杨斌。”
“请问你是谁?”众人异口同声。
“我是他老婆,叫周青青。”
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都恨不得拿眼珠子去唾杨斌,唾得他眼屎巴巴。可他一下子不见了。
“这小子消遣咱们。必须揍他。”黑子把拳头攥得虎虎生风。
“原来他也没离婚,难怪他这么虚伪。”张小飞愤愤不平。
“你们到底怎么了?杨斌他哪去了?”周青青气喘喘吁吁地说,“他母亲突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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