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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想以推拿针灸之法为小姐调理寒热,滋阴补阳。”
东方储在门外笑道:“那便要看情儿的意思了。待她将养几日调理妥当之后,不妨去你那儿试试,若她忍得了疼还好,忍不了就算了。”
药何涣慢吞吞拱手:“听凭教主吩咐。”
我一脑袋问号:东方储这话啥意思?联系上下文来理解,是食物的健康无需挂心让她过好最后一段日子,还是老子的家事不用你管千万别把我闺女的健康状况泄露给外人?
果然是领导,打机锋都打得这么高深。
我晃晃大头表示晕的慌。晕了一会又慢慢释然: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又何必急着下什么结论?晚上几日未必就会性命攸关,若是操之过急,反而容易落得个引火烧身的下场。
于是暂且将重重疑问压下不提。
过了几日,东方储果然着人送我去找药何涣。
药堂的大本营却是在另一座山里。与集市的两层不同,这里的天顶和地上全都用泥抹平,充作会客厅的小间竟比东方储的住处还奢华些,地上全铺着厚实的地毯,踩上去脚感极好。
我一边踩着玩一边默默同情东方储:武功高有什么用?一教之主又有什么用?每天自虐似的种菜养猪,生活的舒适程度竟连手下堂主都不如,真不知他是为了啥。
领路的教众将我带到目的地便先行退下,留我一人在“厅”中闲看,不过片刻便听到有人在我身后笑道:“多日不见,小姐别来无恙?”
竟不是药何涣,而是发面馒头!
我颇惊讶地转身看他:“长老怎么在这儿?”边说边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当鼻端嗅到香囊的味道时才稍稍放松。
发面馒头浑然不觉,兀自笑道:“此处既是药堂,老朽年事已高,自然是来求几副平安方的。然而能在此得会小姐,也算是有缘。”
我微微挑眉,对他的结论不予置评。
寒暄过后,他果不其然话锋一转:“听讲小姐这几日和时典一起去了不少地方,不知小姐现下对魔教可有什么不一样的体会?”
我懒得跟他做思想汇报,因此只是简单道:“虽有些许出入,但总还是名副其实的。”
发面馒头笑道:“那么小姐也该知道,咱们魔教往什么方向走,全看教主的意愿。小姐既已来到魔教,也不能选择出身,那么,何不自己决定未来、决定魔教的将来?”
我不自觉咧咧嘴,后背微微有些发麻。
对于我辈现代人来说,这点分量的心灵鸡汤简直不够看。在刘墉林清玄知音读者的熏陶下,这几句话说鸡精都是抬举!于是默然不语静待他下文,看他能不能忽悠点出什么新意来。
发面馒头恳切道:“历代教主向来是外严内宽,对正道和叛徒虽是务求严苛,但对属下还是以宽抚为主的。但看东方厉往日行径,无不是暴戾滥杀,毫无容人之量,他若任教主,必非本教之福!而小姐却心怀慈悲,黑白分明,若小姐能够站出来与东方厉分庭抗礼,我辈定誓死追随!”
他顿了顿,见我沉默,又继续鼓吹道:“刀剑无心,为善还是作恶,端看是握在谁的手里。世人现下说咱们魔教是外道,不过是因为咱们在杀戮方面不曾受过管教,然而若教主明令禁止教众滥杀无辜,咱们定能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在咱们眼中,教主的命令便是天理,教主有令,咱们就算死,也会遵从到底!”
他恳切地说完,又用一双热切的老眼将我望着。
我被逼无奈,只得笑道:“长老这话说得太突然。我初来乍到,许多事情尚不了解,若是贸贸然答应您了,未免稍嫌鲁莽,长老怕是也不放心。还得容我考虑几日才好。”
发面馒头忙笑道:“是老朽操之过急了!那么还望小姐审慎考虑,莫要辜负咱们教众的一片心意啊!”
我嘴上说着一定一定,心里却不屑道,扶我这个阿斗上台是什么意思,我还能不清楚?您老那点垂帘听政的小心思全写在你那张馒头脸上了!——你也不怕我上台之后翻旧账,再搞个肃清运动什么的。
发面馒头目的达成,便也不再做停留,略点了点头便倒退着恭谨离开,我长出一口气,正要将心思放回到药何涣为何爽约的问题上,便听见药堂主的声音在背后慢吞吞地响起:“你虽然笨了些,却还不算太笨。——可惜,怕就怕你这样的半吊子,若你笨到了家,估计也还有一线生机。”
我勒个去,魔教中人都喜欢做别人的背后灵么?
我无奈转身,问他:“药堂主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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