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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赔笑道:“皇上过奖了。”
“花霁,平身吧。”皇上说,伸手,极其雍容的微微一挥,“二位请坐。”
尊瑞王与花霁一起落座,听了刚才皇上的话,各怀心事,心里都不大舒服。
“皇叔,花霁的事,御侍从已经对我说了。今日邀皇叔和花霁进宫,并不单是身份之事,自然还有其他——御侍从?”皇上说到这里,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的视线转向了御侍从,示意御侍从替他说下面的内容。
御侍从心领神会,轻轻一笑,转而对尊瑞王说:“皇上的意思是,如今康将军潜逃一事是当前人们所关心的热点,您可以借着这件事说明,花霁在两年前出国留学归来后,便忍辱负重伪装成奴隶,利用身份的掩护,保管皇家机密避免遭到康将军及其党羽的破坏。这样,既能解释为什么花霁一直没出现在公众面前,也能解释前不久花霁与街头无赖打架后,为什么警方笔录里有‘奴隶伤人’这个定性。”
花霁听到这番话,心下一紧,这个理由听上去很是牵强,怎么能够成立呢?姑且不说在王府和其他与王爷相识的熟人,二十年来一直看着他身为奴隶伺候王爷;就说他在幻色的五年,伺候的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有多少社会名流认识他,人言可畏,这个谎话,有用吗?
“这恐怕,有些牵强吧——”尊瑞王说,强颜苦笑。
坐在宝座上的皇上轻轻笑了笑,开了口:“的确如此,但是,尊瑞王府凭空出了个二公子,总要有个交待。不妨把刚才的理由定为‘官方结论’,不管天下人怎么说,只要朕亲自为这事儿定了论,花霁,他就是留学归来、为王室忍辱负重的二公子。”
尊瑞王敏感的捕捉到了“只要朕亲自为这事儿定了论”这句话,身子不由得一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果真皇上要亲自参与这件事?为了恢复花霁这个奴隶的身份,皇上至于么?果然,尊瑞王暗暗的猜到了源头,看来御侍从在皇上这里,费了很多力气,说了花霁不少的好话,所以才能让花霁得到如此殊荣。
“还有,花霁,”皇上说到这里,目光转向了花霁,花霁忙站了起来,但皇上摆手示意他坐下,“我听御侍从说你在医学方面自学成才,前天又得到了神医华天衡的举荐,说你虽然年轻,却对医术颇有经验——因此——”皇上对花霁轻轻笑了笑:“朕将钦点你为宫廷御医,元旦过后,你即可上任。”
尊瑞王听到这句话,眉头立刻拧在了一起,脸色猛然阴沉了下来,甚至骤然间微微有些泛绿,放在扶手上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却又唯恐看出端倪,忙松了下来。
花霁听罢这句话,简直难以置信。他忘记了礼节规矩,瞪着眼睛呆呆得看着皇上,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他是什么?御医?这,这可能吗?不,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皇上怎么能让他当御医呢,他连正式的学校都没上过,他只是跟着华神医学习而已,除了治疗自己以外再无经验,怎么能进入宫廷治疗宫中贵人?这,花霁一时又惊讶又惊慌,这的确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可或许有一天,也会成为料斗料不到的祸事啊。
“花霁,不要没了规矩,还不快谢恩?”御侍从开口提醒道,眉头微蹙,却眼中含笑。
“是……”花霁忙说,赶忙跪了下来,叩首道,“臣花霁……谢皇上恩典。”
皇上又是一挥手,命花霁站了起来,随后说:“这件事先这么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皇叔和花霁随朕一同用膳,午膳过后,再说其他。”
尊瑞王站了起来,与花霁一起向皇上躬身行礼,先行退出了会客厅。
尊瑞王一直沉默无言的走到会客厅外的楼梯口,才扭身,对花霁压低声音说道:“好啊,好啊,原来火急火燎的被宣入宫,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这个——花霁啊花霁,你好厉害,日后竟有皇上和御侍从一同为你撑腰了!”
花霁听到这话不由心中一震,看这尊瑞王阴沉至极的脸色,感到一阵慌乱,这慌乱,是他从小到大在尊瑞王生气时,最常有的感觉。他赶忙说:“请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我……您这样说,我受不起。”
“受不起?你可知被皇上钦点的宫廷御医,是个什么概念?”尊瑞王说,伸出手指着花霁,面部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嘴唇嗫嚅,似乎在咀嚼自己的舌头,又似乎有难听的话要脱口而出,却不得不咽下去一般。正当尊瑞王酝酿完毕,要说后面的一些话时,却见两个宫女和一个侍从走了过来带他们下楼,他只好生生咽下到嘴边的话,对花霁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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