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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朕头痛的厉害。”
雍正听罢,上前用自己略显冰凉的手指,按上朱见深的额头,不轻不重的按揉了起来。好一阵后,方问:“陛下可曾好些?”
清清冷冷的声音,让人听着便是一种享受。不知是那声音,还是雍正的指法确实不错,让朱见深舒服的吁出一口气来。
化田的手冰冰凉凉的,让朕甚是舒服……朱见深本想夸赞几句的,但是睡意渐浓,再不想说话了。
“陛下,您好些了吗?”雍正再次问道,可是等了半晌也毫无声息。
雍正惊了一下,赶忙上前查看。
见朱见深正常的呼吸着,便知其不过是睡着了而已,方才松了一口气。为朱见深叠了叠被角,雍正也不敢多待,赶忙出了皇帝的寝殿,自去处理东西两厂的事务去了。
过不了几日,朱见深又召了朱佑樘前来侍疾。雍正知道,这是朱见深想趁着自己还意识清醒,把为君之道一一教给他。
雍正也在一旁听了,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朱见深实在是个明白人,只不过是被万贞儿祸害了,这才到了如今的地步。
朱见深的病越发的重了。
终于,在万贞儿过世后的第七个月,也就是在十一月份的时候,朱见深终于还是走了。
虽然朱见深这个父皇做的极不称职,可是朱佑樘还是为他狠狠的哭了一场。在他看来,朱见深虽说一心扑在了万贞儿那个女人的身上,可是若没有朱见深护着,便是有周太后,也是保不下他的命的。
朱佑樘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苦命的。父皇只一心关注着万贞儿,母妃又早已被万贞儿给祸害死了,只有一个周太后的心中有他。可是周太后对他这么好,也不过是因为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罢了。
若是朱见深有多几个孩子,那么他一个出身低贱的宫女所生的皇子,又哪里能得人待见呢。
直到近来,朱见深病重,常常召着朱佑樘在旁侍疾,与朱佑樘说话,朱佑樘方才发现,自己的父皇的心中并非没有自己。只不过是碍于万贞儿,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可惜,这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儿父爱,如今,却又失去了。
所以,当朱佑樘通过秘室暗道来到雍正的房间时,被那一丁点的动静惊醒的雍正,在看到恶化是朱佑樘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他情绪失控的飞扑到自己的身上,任其痛哭流涕。
看到如此哀哀痛苦的朱佑樘,雍正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当年。
想到对自己一向疼爱的佟额娘,想到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德额娘,又想到对自己可有可无的皇阿玛,一时也是心思复杂起来。
也不知自己去了之后,弘历能不能好好的管理一个国家,弘昼是不是还是那么行事荒诞,弘果是不是已经长大了……
一时又想起之前看着病床上的朱见深对朱佑樘的殷殷教诲,又哀叹起自己走的太快,连句话都来不及与弘历他们交代。
顿时,便忍不住将面前对着自己痛哭的朱佑樘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把他搂在了怀里,轻声安慰了起来。
到后来,朱佑樘便哭着睡着了。这么大的孩子,怕是第一次那么的失态。而他唯一能够信任,并愿意在他面前失态的人,也只有雍正了。
雍正把朱佑樘扶到自己的床上,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和自己‘儿子’同床共寝的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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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上绣着由云纹和蝙蝠组着的流云百福的床帐子。
朱佑樘猛地惊醒,霍的坐了起来,显然是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了。
还未待查看,便听到一阵耳熟的、清冷的嗓音自身旁响起:“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却是雍正还未睡醒呢。
看着披散着头发,满脸困倦的雍正,朱佑樘的心不由得怦通怦通的跳了起来,而且越跳越快。
奇怪了,我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化田还睡在我的旁边?莫不是……我昨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朱佑樘脸微微有些发红。
雍正浑然未觉朱佑樘的思想,只是朝外看了看天时。虽然门窗都关着,但是依然昏暗的房间表明了现在还未出得太阳。
雍正想到朱见深刚去了没几天,这段时间正是最忙的时候,若是让人发现朱佑樘不在自己的寝宫中的话,势必是引起大乱。于是,便也清醒过来,下得床来开始穿起了衣服。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