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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杳都聽見了,卻猶如事不關己般,置若罔聞地拿著手機給聞柏苓回覆信息。
聞柏苓在簡訊里?沒話找話,問她京城這邊天氣怎麼?樣。
這種隨便上網查查天氣預報,都能得出答案的問題,湯杳竟然?沒有?敷衍了事。
她認認真真打了大段文字,說今天陽光很好,風不大,穿羽絨服會有?些熱,吃火鍋也會熱。
信息發出去,湯杳放下手機吃了兩口?羊肉,又和朋友們說過?三兩句玩笑,再低頭時?,聞柏苓發來的新信息,已?經躺在手機里?。
寒假見聞柏苓時?,湯杳還有?過?些膽戰心驚。
畢竟他身份特殊,老家又是小城市,很多熟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她還挺擔心和他在一起時?,會被親朋鄰居撞見。
聞柏苓陪她在醫院那天晚上,姥姥意識混沌,根本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在那之後?,也沒有?其他人問起過?他,真就像她當時?希望的那樣。
可聞柏苓走後?,湯杳又有?些失落。
因為沒有?人可以訴說,曾經有?過?一個人,跋山涉水,不辭辛勞,只為了安慰地拍拍她的脊背。
那三天,她頻繁出入他下榻的酒店房間。
房間密閉,除了床就是浴室,床頭抽屜里?還有?些收費的計生用品,陳設曖昧。
即便如此,聞柏苓從來沒有?過?格的舉動。
他只是把她安頓在床上,自己沏杯茶坐到一旁沙發里?,看?看?手錶:「快睡會兒,我?幫你瞧著時?間,不會耽誤你去換班。」
點開信息,聞柏苓先後?發來兩條——
「看?來春天到了。」
「我?還挺想見你的。」
滿室火鍋熱騰騰的蒸汽里?,湯杳放下手機,用手扇了扇臉頰,臉紅了。
坐在斜對面的孫緒還不明所以,以為她是熱,問湯杳是不是穿多了。
到聞柏苓回國,又是玉蘭樹含苞待放的時?間。
那天天氣很暖,傍晚的風也是柔的,他把車停在宿舍樓下,穿了件白色皮夾克,站在車邊,對湯杳淺笑:「好久不見,湯老師。」
聞柏苓帶她去國貿附近吃飯。
正?趕上晚高峰,車子堵在北三環路里?,平時?半小時?左右的路程,生生堵了一個小時?二十多分鐘才到。
就在堵車的空擋里?,聞柏苓告訴湯杳,他這次回來,準備接手些國內的項目,短時?間內不再出國了。
說不準聞柏苓把這消息告訴她的緣由,但湯杳確實有?些開心,轉頭對他微笑。
他伸手過?來,溫柔地撫了撫湯杳的臉頰:「瘦了不少。」
那幾天,聞柏苓以帶她增肥為由,經常叫湯杳吃飯,也在湯杳下午課程結束較早的星期四,帶她去看?過?一場電影。
聞柏苓自己也忙,時?間上仍然?願意多遷就湯杳,也都會趕在門禁前,把她送回宿舍。
唯一一次在外留宿,是聞柏苓回國的半月之後?。
那天他們在西?餐廳用餐,飯吃到一半,費裕之打電話來,問了他們的地址,死皮賴臉地要過?來蹭飯。
掛斷電話不到二十分鐘,費公子人已?經出現在餐廳里?,嬉笑著坐到聞柏苓身旁,稱呼也變了,一口?一個「聞哥」,然?後?拿起菜單,熟稔地加了些餐食。
牛排還沒端上來,費裕之已?經拿起餐前麵包,吃得比誰都狼吞虎咽,像難民營里?逃出來的。
湯杳有?點看?不下去,幫他遞了水,問費裕之怎麼?會餓成這個樣子。
費裕之搖頭晃腦:「嗐,老生之長談唄。」
於?是湯杳知道了,大概費裕之又是因為他妹妹的原因,才從家裡?逃出來。
說來也有?些奇怪,她其實認識他們不算久,仔細算起來,見面次數都沒有?很多。
但對他們身邊發生過?的事情,湯杳並不陌生。
好像他們這些人,雖富埒陶白,在她面前,也算是透明的,沒什麼?特別的秘密。
連費裕之也看?出湯杳瘦了,問她怎麼?搞的,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還嚇唬她,節食減肥不可取,搞不好容易得病,前些年有?個新聞報導,說女孩減肥得了厭食症,瘦成一把骨頭,住院都沒用,不治身亡。
沙拉端上來,費裕之可能真是很餓,連吃兩大口?草,還不忘教育人:「你們這些小姑娘,該吃吃,該喝喝,可別總拿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