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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你能讲得很好。”
“这么说,你对这一餐饭很满意喽!”拉比笑着说,“不过,请你一餐饭并不吃亏。”
“看来,你是需要人给你鼓鼓劲儿。”
拉比对巴克的美国人用语考虑了一会儿;不过,巴克觉得他的话是很好懂的。“是的,”本—朱达说,“鼓鼓劲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说你觉得这个问题不宜对外人说,也可以拒绝回答。”
巴克摊开两手,仿佛在说:可以谈任何问题。
“昨天夜间,你问到我关于弥赛亚的研究结果;我的回答大意是说,你得等着与其他人一起观看我的现场直播。现在,让我来向你提出这个问题。”
赞美主,巴克想。“我们有多长时间?”
“大约有二十分钟。如果讲不完,我们可以在去演播室的路上谈,甚至在化妆室还可以谈。”
拉比不禁对自己的幽默感到好奇,而巴克已经开始构思了。“你知道,当俄罗斯人进攻以色列时,我在这里的一个集体农庄。”
本—朱达点点头。“这一天,你放弃了不可知论。”
“是的。而在失踪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我正在前往伦敦的飞机上。”
“你没有谈过。”
于是,巴克开始讲起自己的精神历程。直到拉比从化妆室出来,紧张地坐在演员休息室时,巴克还未讲完。“是不是讲得太多了?”他问,“我知道,即使作出注意听的样子,也会牵扯你不少精力,而你的心思全在现场直播上。”
“不,巴克,”拉比说,他的声音颇为激动。“我就是睡着了也会讲好的。倘若到了现在我还在往脑子里塞东西,非砸不可。”
“就这些吗?没有呼应,没有感谢,甚至连一句你是个傻瓜的话也不说吗?”
经过很长的沉默之后,拉比终于说:“巴克,我很感谢你能把这些话讲给我听。”
一位年轻女人腰间挎着电池包,头戴耳机走进来。“本—朱达博士,”她说,“我们已经准备就绪,请到播音室来试音。现在离转播还有一分半钟。”
“我已经准备好了。”本—朱达没有动。
那个年轻女人有些犹豫,面带疑惑的神情。很显然,对于不曾有半点紧张的主讲人,她还不太适应。她离开了房间。
齐翁·本—朱达立起身,将他的大活页夹夹在腋下,打开房门,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门把手说:“巴克·威廉斯,你能帮个忙,在这里等我吗?”
“当然可以。”
“既然你是个作祈祷的人,那么,能不能为我作个祈祷,保佑我只说上帝让我说的话?”
巴克点点头。他举起一只拳头,在给他的这位新朋友鼓劲儿。
“愿意接过去吗?”雷福德问他的副手。我想去看看有线新闻网的特别节目。
“可以。那个拉比的节目?”
“是的。”
副手摇了摇头。“那种节目会让我睡着了。”
雷福德走出驾驶舱。令他失望的是,主舱中的电视正在收看别的节目。他又走到官员和记者们聚集的另一台电视机前。他想转身离去,尼古拉·卡帕斯亚看到了他。“斯蒂尔机长!请过来,与我们一起坐一会儿!”
“谢谢。不过,我想看——”
“有关弥赛亚的转播,当然可以!播过来!”有人把电视播到有线新闻网的频道。“你们要知道,”卡帕斯亚用所有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宣布说,“我们的机长相信耶稣是弥赛亚。”
钱姆·罗森茨韦格说:“坦白地说,作为一名不信教的犹太人,我认为尼古拉比耶稣更符合《圣经》中的预言。”
雷福德对此话大不以为然。多么亵渎圣灵!他知道巴克喜爱和尊敬罗森茨韦格,可是,瞧他说的是什么话!“恕我冒昧,先生,我很怀疑多数犹太人是否相信一位不是出生于圣地的弥赛亚——即使他们认为弥赛亚还未来。”
“啊,那么,你这样看吗?”罗森茨韦格说,“我对《圣经》研究不多。这个人,”他指了指电视屏幕——在电视中,播音员正在向大家介绍齐翁·本—朱达。“这才是你们的宗教学者。经过三年的深入研究,他将指出弥赛亚的主要特征。”
我敢打赌,他会的。雷福德想。他躲开通道,站在一个角落,斜倚在舱壁。卡帕斯亚脱去身上的夹克,一位服务员立刻接过去挂上。他松了松领带,卷起上衣的袖子。他坐在电视机前,手中端着一杯掺了混合酒的矿泉水。卡帕斯亚肯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