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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邹却毫不示弱地盯回去,在心里告诉自己,别乱了阵脚,乱了阵脚就输了……
而徐栖定没有给他演更多内心戏的时间,因为下一秒那人的脸便在他眼前骤然放大,有温热的气息打在他唇畔,靠得极近,却忽然停住,将贴未贴。
太、太近了。
“不愿意就躲开。”徐栖定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
电光火石间,邹却做了一件他预感此后无论何时想起都会觉得丢脸到极致的事。
他猛地把眼睛给闭上了。
多久过去了?一秒、两秒,又也许只是那么一瞬间,邹却却觉得仿佛度过一个世纪,他听见徐栖定的轻笑声——他并没有吻上来。
徐栖定的眼神带着几分让邹却禁不住耳尖发烫的玩味。他慢条斯理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靠回到卡座上,就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一刻,邹却才真正懂了什么叫想原地打个洞钻进去。
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何会鬼使神差闭上眼,是在期待还是别的什么,真傻,蠢死了。
他越想越有些恼羞成怒,气徐栖定玩弄自己,气自己不争气,他明明决定把那点真心严防死守好的。
这气堵在胸口窒闷得慌,邹却蓦地站起来。
“我,我要走了。”他看也不看徐栖定一眼,也顾不上和曹抒打什么招呼,话刚说完便抬脚走人。
曹抒刚唱完一首,转头恰好瞧见邹却飞快地往门口去了,逃命似的。他一头雾水,视线扫向角落,徐栖定坐在那里,怡然自得地拿起桌上的……一罐旺仔,端详了一番。
不知怎么的,栖定哥这副样子看起来欠得很,像是刚刚做了某件让他感到心满意足的事,叫人看了不爽,想给他两拳。
曹抒想着想着忽然记起现在每天的饭钱还得指望他栖定哥,一瞬间清醒了。算了,穷成这样不如给我自己哐哐两拳。曹抒在心里忿忿道。
四面都是终点
邹却去便利店买了一桶最贵的冰淇淋,像抱着一块柱形冰块,缓缓走进单元楼电梯。
他疲软地靠在角落电梯壁上,泛红的耳尖和双颊在温度逐渐褪下后有种发麻发烫的感觉。
他得给自己降降温。
回到家才发现稀里糊涂买错了口味,喜欢的抹茶买成了绿茶,一字之差却让他沮丧万分。邹却颓丧地把它往冰箱冷冻室一塞,甩掉拖鞋趴倒在沙发上。
熟悉的信息提示音又在响,邹却有气无力举起手机看一眼,又按灭屏幕丢到一边。
l这几天多了好几个新委托,他一个都没接。和邹岩的聊天框也没什么动静,估计邹岩也觉得他不太靠谱,至今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查出来吧。
不知道那两人现在处得怎么样了。邹却把脸埋进沙发,视野变得一片漆黑,他开始在这漆黑中画一颗颗五颜六色的星星。这是小时候睡不着觉的时候,他用来安慰自己的方法。
可星星画着画着,漆黑中又陡然出现一张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的脸。邹却泄愤般锤了下沙发,漆黑的幕布顿时哗地在想象中粉碎瓦解,玻璃渣似的散了满地。
邹却闭着眼睛想,那个邹岩认定的第三者究竟存不存在或许已经不重要了。徐栖定轻佻的样子始终让他觉得陌生,可他甚至并不反感。还是说,其实不只是五年前的徐栖定能够轻易挑起他的那根弦,而是,只要是徐栖定,就可以。
如果徐栖定能和他这个“陌生人”几次亲密触碰,那也少不了和其他人。这样一来,揪出所谓的第三者便变得毫无意义。尽管他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徐栖定还要选择一个从某种程度上拘束他框住他的身份:一个有正式对象的,恋爱中的人。但邹却不得不推断,对于现在的徐栖定来讲,过往的暧昧有时效性且毫无价值。
邹却偶尔觉得,出轨的证据最终能否找到于他讲并无所谓。他最初只是简单地希望徐栖定身边不是邹岩,于是暗自准备看场好戏,至于不是邹岩换成谁,他其实不太在乎。
可仅仅是和那人见了几次面,他身体里不受控地滋生出一些愈加出乎自己意料的念头。既然是谁都可以,那能不能是——
够了。他默默将这想法压下,可就像在压制一个饱满的氢气球,一松开手便又颤颤悠悠浮起来。
真贱啊邹却。他哀伤地想。那个人,那个人,甚至连你的名字都还不清楚。而他抛给你一点幻想,你挣扎半天还是紧紧攥住。
贱。
昏沉中邹却做了场朦胧的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