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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直到白银月起床,听见她在厨房念叨,“粥怎么熬一半,还是生的叫人怎么吃!”又吊着嗓子喊,“小霜,小霜!”见没人应,趿着鞋来敲白玉霜卧室的门。
白玉霜一扯被子闷住头不理会,这女人便很没自觉地掀门进来,一扯白玉霜裹在脑袋上的被子,“我知道你醒着,起来吃饭。”
白玉霜气苦,这到底是谁家,这人反客为主到这地步!
白银月不理他不虞脸色,便趿着鞋出门便喊,“饭好之前还不起来,我保证你今晚在睡不好!”
白玉霜一个呼噜从被窝里爬出来,脸色阴沉地能滴下水来。白银月这个女人向来说到做到,她曾在少年时候威胁自己,若是自己进不了学生会就在自己房里放满闹钟,隔一个小时响一起,而后果真有这样的晚上,他整个晚上都在翻藏在卧室各个角落的里的闹钟,直到天亮。
从晚上十点到早上七点,他共从房子里的各个角落翻出了九个闹钟来。
起是起来了,但对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粥,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白银月并不强迫他,她自己吃完后收拾收拾就出门了,独留白玉霜一个对着狼藉桌面发呆。
挑衅
白玉霜对着桌子发了好久的呆,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叶翼回来了,跑去开门,却见站在门外的分明是吴洋,白玉霜愣了一下,眼前的吴洋似乎还比他高些,他下意识踮起脚尖往他身后望,吴洋声音淡淡,“就我一个人。”
白玉霜微微哼一声,就要关门,吴洋一手撑在门上,从门缝里挤进来,直直站在白玉霜面前。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终于吴洋先开口,“你看着我干什么?”
白玉霜气结,吴洋却挑衅一笑,“你瞪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生气,但是自古以来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爱情也一样。”
“我和叶翼在一起的两年……负重跑十公里,爬铁丝网,夜里站岗无聊时一起看月亮,部队里一切的开心辛苦寂寞孤独,都是我们两个相扶持着走过来的,我们也情深意重过,为什么分开不到半年……我还得甘心退出?”
“叶翼如此取舍,我以为你……”剩下的话他不明说,但脸上的神色已说明一切,白玉霜这个竞争对象远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强大。
吴洋说话间环视屋子一周,来到餐桌前,耸肩笑,“比如说你连个白米绿豆粥都熬不好,我却精通厨艺!再比如说你起床连被子都不叠,我却可以轻易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再比如……”
“你出去!”
“我不!”
“啪!”白玉霜气极,一把将桌子上的碗筷扫到地上,再也忍耐不住,气的发抖,觉得胃里翻腾着疼痛,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眼前这人还在说些什么,一句也听不进去,但是这人的眼神那样坚定,盯着他,像是毒蛇盯住一只麻雀,幽冷而危险。他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家客厅里说着这些伤人心神的话,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他看着眼前的人又极挑衅地笑了一下,露出森白的牙齿,白玉霜终于忍不住,抓起桌子上的空碗向他掷去,吴洋躲了一下,碗边还是擦着他额头飞过,瞬时见红。
殷红血迹叫白玉霜一阵恶心,弯下腰来干呕,听见吴洋冷笑了一声,“就你这脾气,叶翼得怎样小心翼翼才伺候地了!”他说着往门口走,白玉霜抓起地上碎片往他身上扔去,叶翼此时正推门进来,雪白的瓷片在他脚边炸开,眼前又是吴洋流着血的额角,他忍不住问一声,“怎么回事?”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吴洋淡淡道,“没事!”要从门缝里挤出去,叶翼伸手拉他,不防白玉霜又是一只碗扔过来,砸在他腰上,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你们给我滚!”
吴洋早已蹬蹬蹬下了楼梯,叶翼想着吴洋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又刚生过病,还破了额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小霜现在正在气头上,需要等他冷静下来才能交流,于是转身跟着吴洋下了楼梯。
白玉刷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觉得自己胃疼恶心,想站起来去卫生间却发现自己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他扶着桌边挣扎良久,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泪眼朦胧里看见桌边血迹,良久才反应过来他先前抓着瓷碗的碎片划破了手,伤口深深一道,竟不觉得疼。
他靠在桌边好久好久,终于找回点力气,拿了钥匙出门去,被门口的碎瓷片绊了一下,出了门才觉外面冷得厉害。
可是出了这道门他还能去哪里,周末,没有课可以上,宿舍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