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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霜不得不抽空再去打个工了。
先收拾点生活必备品搬过去,白玉霜便开始全副武装打扫租屋的卫生,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乐正继,不由地一愣,“串门?有点早吧?”
“不是,我住在隔壁。”乐正继淡淡道,以前这两家邻居就是相熟,他今天过来看房时房东说隔壁也租给了Z大的学生,想起那天来这边看房时遇见白玉霜,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果然是他。
“这么……巧。”白玉霜摸一把额头的汗,“你真要搬出来?”
乐正继微微一笑,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倒是换了话题道,“以后多来往啊,我也去收拾屋子了。”
傍晚时候才把屋子整出个大概模样,稍微布置一番,也勉强可以住人了,只需改天去买个新的窗帘,新的桌布,新的床单被罩。
白玉霜换下衣裳冲个澡,扑在床上小憩——这个地方,终于像是个小小家的模样了,是除了和廖诗岸白银月共处一室之外,单属于自己和叶翼的家。从此两人可以可以朝夕相对,一张桌子上吃饭,一起去上自习,一起遛弯回家。
以后再也不说是回宿舍,是回家了。
这种感觉,叫他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滚了一阵不得不去赴约,贺从不知道抽什么风要去喝酒,选的地点还是酒吧,他对着地方有点怵,但是贺从的状态实在是不妙,兄弟嘛,必要的时候就是用来给自己两肋插刀的,他就算是怵,也得硬着头皮去了。
当白玉霜走进灯光恍惚,音乐沸腾,人声喧闹的酒吧时,关于之前不好的记忆立马涌上心头,他和叶翼赌气那次,就是误打误撞进了家同性恋酒吧,还差点吃了亏的啊。
硬着头皮走进去,按着贺从的指示找到了贺从,这家伙已经喝得有点差不多了,白玉霜刚坐下,贺从一伸胳膊拦住他,“说罢,喝什么,我请客!”
白玉霜看了下酒单,有点小贵,再看看贺从斜着醉眼的样子,有点拿不定,这家伙是忽然就这么大方了呢,还是说喝了酒神志不清才这样的,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贺从凑过来,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出了他大方的秘密,“你看这是四人桌,人家规定最低消费六百,咱俩差不多够了吧。”
白玉霜微微点头,有钱人到底不一样啊,自己交了半年的房租,叶翼忙着开店,都是穷的叮当响的人,吃个盖饭都要纠结到底是吃七块的还是八块的,这家伙酒吧喝一顿,最低就六百!
看着贺从这一顿猛喝,白玉霜就趁着他不注意偷奸耍滑,要是两个人都喝醉了,这还怎么回去。至于贺从,明显是劝不了的架势,还不如不劝的好。
贺从一杯接一杯喝闷酒,一言不发,白玉霜就有点怀疑,这家伙叫自己来并不是为了请自己喝酒,而是让自己做监护人,有自己在一旁看着,后顾无忧,他就可以放心的醉死过去了。
他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忽然眼前一亮——今天还真不是个黄道吉日,出门撞邪,这章如怎么也跑来这里喝酒了!
“贺从,我看见个熟人!”
贺从斜着醉眼顺着白玉霜的手指看过去,一个轻轻瘦瘦带着眼睛的少年一个人坐了张桌子,喝得相当凶猛,顿时豪情万丈,“小白,引荐一下,咱们一起喝!”
白玉霜撇撇嘴角,贺从已经还是拽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自醉不如大家醉,不醉不归!”声音之大,使得左近的人都回头看他,他还一副手舞足蹈的样子全然不自知。
白玉霜遭受贺从牵连,被各样目光围堵在中间,迅速投降,“贺大爷,小的这就给您去叫,您消停坐着,安静坐着!”
贺从是个三五杯就自己把自己灌到发晕的,章如更狠,明明已经到了手脚发软的地步,却还甚至清醒,故而继续硬往自己嘴里灌酒。白玉霜看他清醒,跟他大概交代了下贺从的情况,让这位大爷只管喝酒,千万别多打听别人的伤心事,章如当时答应地顺畅又痛快,等真正和贺从两个“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时候,根本不理旁边还坐着白玉霜这么一根葱。
贺从看章如喝酒的架势,抱了抱拳头说,“这位仁兄,你为何事愁闷,跑来这里喝闷酒?”白玉霜听了吓一跳,这家伙说话这么咬文嚼字,不会也是越喝越清醒了吧。
章如嘿嘿一笑,“不瞒这位仁兄,小弟我是打算明日出柜,想到以后也许再也回不到正途,我心戚戚,故来大醉一场!”
贺从大笑,“好兄弟,你心里‘七七’,老子心里八八,咱俩加起来是三十五!呵呵!”
白玉霜用了一下自己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