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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麻烦了。
宝琢肯定,他必定已经对她起疑,怀疑她上次的问话,就是在探知皇室的秘密,探知皇帝可能是双重人格的秘密。
如果真的必须拿出一个话本,按照他刚刚的要求,与那个问题无关的不能写,写了也无用。可是如果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写了,去写一个双重人格的故事。她怎么才能不保证,他不将里面主人翁的经历影射到自己身上?
百分之两百五会越看越疑神疑鬼好吗!
她把筷子一撂,气哼哼地样子:“陛下就会为难我,想好好吃个早饭都不行!”她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地朝他撒娇,好像觉得他能替她化解难题。
她自己不知,他确实能看出来的,只是心里不免在想,这份自然流露的情绪是对谁呢,他,还是阿策?
一顿早膳吃得平静下波涛汹涌。
到了午间,德碌过来传讯,说乌婕妤邀陛下晚间看戏。
宗政讶异地问:“晚上就排好了?”
原先还说本子都没写好,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竟就能看戏了。这奇高的效率让他不敢相信。
德碌也觉得奇怪,只是凑趣儿笑说:“许是早就安排了的,恰好陛下今天提出来,她顺水推舟呢。倒挺有心思,陛下可要应邀?”
“朕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
宝琢这药确实卖得很神秘,等人一到,她把山薇等人都支走了,还眼巴巴的望着宗政,视线往德碌那儿瞥了瞥。
宗政转了转腕间的佛珠,抬手止住了德碌将出口的话。他噎了噎,往内侍瞟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终还是垂手告退。
“神神秘秘。”他的手被她一拽,由着她不费力气拖了进去,却不忘摇头低斥。
她挺委屈:“还不是陛下逼迫的,既是要看我最早编纂的故事,我怕灵感跑光了,才赶紧筹措起来。不过要让陛下失望了,找不到一群唱戏的人现学现演,表演者只我一个,着名民间艺术表演家乌石兰宝琢。”
他露出淡淡的笑意:“少贫嘴。”
心中好奇,只有一个人是如何表演,一人分饰多角难度不小,难道她还会唱戏?
等往里走他才恍然大悟。那里有一架拉扯好的白色的幕布,油灯投注在上面,蒙了一层昏黄的光,地上有五六个影人散落着。他方道:“原来是皮影戏。”
“嗯,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节省人力物力资源。免得等我写好话本排好戏目,陛下已经失了兴致了。”这件事用不了拖字诀,一拖二拖把时间拖久了,只会将那份疑心发酵得更加厉害。
她要在真实的基础上撒一个弥天大谎,以图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站到宗政的对面,紧张又神秘地眨了下眼:“这个故事不方便给其他人看,所以我想到了皮影戏,只我一人操作就好,陛下不许嫌我笨,也要答应我不能外传,可好?”
“要求还挺多。”
他睨她,“好,朕应了。”
她弯了下眼睛,跑到影窗后。那幕布宛若一大张白纸,她玲珑的身影投注在上面,因正弯着颈子摆弄影人,勾勒出姣好又引人遐思的线条,仿佛是画中人一般。
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彩,却依旧能攫取住宗政此刻全部的心神。
宝琢探出头,那双琥珀眼儿在灯下一晃,似有璀璨的莹光:“那我要开始啦。下面是宝琢着,宝琢演,皮影戏《双子》——敬请期待。”清脆的报了幕。
他听到这出戏名,呼吸已是一滞。
幸而他惯会隐藏情绪,按捺住那几分躁动不安,幽暗深邃的目光盯准了她的身影,只待她将所有的一切摊开给他看。
故事打从一开始就攥住了宗政的心神,讲的是一对孪生姊妹花。说这对姊妹花生在某一小国,是这小国金尊玉贵的公主,自小便没有烦恼,无忧无虑的长大。一直长到□□岁的年龄,这对公主救了个人——一个来自于强大国家的男人。但公主们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她只知他摔断了腿,身边没有跟随照顾,就发善心将他藏在了自己的帐子里。
这期间,三人的相处并不和一般的话本相同,总是流转着脉脉情愫,而是他们因为观念、学识不同,闹了不少笑话。
公主们是第一次照顾人,这个公主给他喂饭,把他的衣服弄脏了。那个公主偷偷帮他洗衣,却又把衣服搓破了。她们联合偷了族长家儿子的衣服给他,可他们两人身量有些差距,他就像大人穿了小孩的衣服,尴尬得可爱。
但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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