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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拽紧的荷包处,待摸到一方玉佩,泪流了下来。
☆、自有天意
他爱她吗?何悦明白的,周博是爱她的,所以才会推翻玉佩破碎的谎言,将真正的玉佩给了她。
但就是这种爱,让何悦于心不忍,如果可以,她宁愿周博自私一些,这样她也能少了些犹豫,咬咬牙离开。明明是那么占有欲强的一个人,却做出了不符他平时行事的事情。
这个对自己说不愿自己痛苦的男人,将痛苦给了自己。如今可以回去了,何悦是应该开心的,但她的心情却是明媚不起来,反而沉重了。
她知道自己同样也放不下这个她已经爱上的男人,今天是他的生辰,想起自己准备的生辰礼物,甚至想要在今天成为他的女人,何悦摩挲着挂在自己脖颈上的玉佩荷包,觉得异常的讽刺。
这个夜晚,黑幕厚重,两个心事沉沉,无眠。
待天色将晓,何悦这才缓缓睡去。她睡得极不安稳,紧蹙的眉头直到周博进了门来,他将手搓热,覆上其眉间也不能将其抚平,他微微叹息,心中因为看到她还在而产生的微微欣喜一下子没了去。
自从做出了那个决定,他无时不刻不在后悔,他心中期盼,这个女人爱过他胜过爱那个世界的一切。可是,他并不自信。
何悦梦到了她生活了十九年的现代世界,在梦中,她看到自己与姐姐聊天后,愉快地进入梦乡,然后再也没有醒来。
她看到自己被送入医院,她的母亲守着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以泪洗面、父亲明面上安慰母亲,是她的支柱,背地里无人时流下了罕见的男儿泪。何悦站在一旁,心中抽痛。
就这样她哭着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何地时,她哭得更凶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做了决定。
何悦手缓缓抬起,拽紧了垂挂在胸前的荷包,手微微抖着打开了荷包。没有想过要去和周博告别,她怕自己舍不得。
闭了闭眼,她拿出了荷包中的玉佩,顿时白光闪闪,感觉有异样的何悦睁开了双眼,却发现从玉佩中发出了极盛的光芒,她隐隐能感觉到从中散发出一阵吸引力,就在何悦以为自己就要回去的时候,光芒却逐渐在变淡,直至玉佩再无光芒。
何悦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无措。这是怎么回事?她拼命回想着萧晓晓告诉自己的一切,没错,明明在《千古一帝》剧情中她是回去了的啊,对了,萧晓晓。
何悦想到这个人,微微一愣,按萧晓晓来说,这本书里是没有她这个人的,而她代替她回去了,是不是证明这枚玉佩只能带一个人回去?何悦看着本是洁白无瑕的玉佩,如今成了晦暗无光模样,心中发冷,眼前蓦地一黑,有些晕眩。
何悦顾不上这突如其来的晕眩感,一把挥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连鞋都顾不上穿,直直跑了出去,公瑾,公瑾呢,她不知道周博在哪里,凭着直觉往书房跑去。
看到张保保守在门前,她的心顿时有了着落,刚刚得知不能回去弄得她措手不及有些懵逼,在知道周博就在里面,她的委屈,伤心便一下子涌了上来,弄得她鼻头酸涩。
她猛地打开了书房门,在周博因为巨大声响蹙眉看向她的方向转而露出惊讶的神情后,何悦跑了过去,扑到他的胸前,头倚靠在他的胸膛,紧紧抱着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不一会儿泪便湿了周博的衣襟大片,晕开的泪渍朵朵,像是哭泣的花儿。
周博有一刹那的无措,看到这个样子的何悦,他真想狠狠抱紧了她,将她捧在自己的心上,隔离外界一切,这样就什么也不能让她伤心了。手慢慢抚上何悦的背脊,一下一下,轻柔无比。
良久,怀中的人抽噎了几声,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周博捋了捋何悦的顺发,微微侧身看了一眼,怀中人已然是哭累睡了过去,一声叹息在寂静的室内悠悠响起。
等何悦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并没有在自己住了那一月余的院子,但其摆设自己是十分熟悉的,她心下明了,自己是回来皇宫了,这里何悦有几次得以窥得一见,是周博未央宫的寝殿。
她揽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想起昨日那一幕,自己竟是在周博怀里生生哭累晕了过去,她脸生飞霞,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小巧下巴。
再记忆往前,忆及那方黯淡无光的玉佩,她无法回去的事实,何悦心中难免有些抑郁,她昨日又梦见了现代世界的事,她似乎是死了,白色的灵堂,瓷罐装的似乎是骨灰。而她的父母,由姐姐和姐夫一人扶着一个,情绪倒也稳定,没有何悦在医院看到那般痛苦流泪,也许是她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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