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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这个呆子,他以为她没看见自己呢。
“哦,我们这些下人,没什么好不好的,又不是你汤神医,妙手回春,热饽饽一样炙手可热!”眼皮也不抬。
这些日子,慈安宫里为了迎接太后的皇亲国戚进宫,忙活的不可开交,却总是看不着他的影子,哪里知道他去听老宫女讲故事了。
好不容易这两天见他来了,又一头扎进后苑,和任太后一待就是几个时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跟他说句话。
当他是忘了自己。可见男人不可托付,攀着高枝就不理人了,白眼狼!
心里万分腹诽!
其实不知不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心底里是爱上他了。
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哪有权利谈婚论嫁的,再说,即便在宫外,这男女之情,婚姻之事,全靠媒妁之言,一个良家女孩子怎么好厚着脸皮朝男人示爱啊!想也不敢想!
但是,冷眼看着他出出进进任太后的房间,心中就不是个滋味。
汤顺尧全然不知。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明白。
“脸,怎么冻成这样子?”顺尧拿她当自己的妹妹看。
“我们这些奴婢,成天在风口里干粗活,那比上汤神医,只需要在寝宫里陪着太后说说话,锤锤腿,按摩按摩肩头,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春意融融!”原本是个很机敏的女孩子,自小在宫里长大,大点了,又跟着一个性子恬淡的叶宝林几年,早已深谙后宫厉害,祸从口出,一句不当的话语,怕就送了命 。
可是,如今是怎么了?对着这个汤顺尧,心里莫名泛起一股子酸意,竟也口不择言了。
好歹,顺尧算是听出了她的画外音:“怎么了这是?这些日子?”
“没怎么,奴婢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方便陪汤神医闲聊,何况着后宫人多嘴杂,孤男寡女相对,惹得人不往好处想”故意将“孤男寡女”说的很重。
说罢,头也不回,走向清洗间。
搬一个木制小板凳,坐在一个放着一大摞杯盏的大木盆前坐下。
歪着头,往外看看,那个木讷的汤顺尧已经走了。
这才伸出冻肿的手,小心翼翼捞起一个碧洗的杯子,水,便从手指间流过 ,合着新茶泡发的馥郁残渣,粘在手指缝间,刺骨的冷。
贴在杯盏边缘的茶花完好如初,沉在杯底,是根本就没喝上几口吧,或者,根本就没喝?
一股子茶香,沁人心脾。
开始专心干活。一个个杯盏,茶碗逐一被擦拭了一遍,然后再放上一大盆清水,再逐一细细地洗一遍,手已经不觉得冷了。
午后的冬日暖阳,透过清洗间狭小的窗户棂子,照进来,斜斜的光柱,看不到飞舞的灰尘 ,因为这里面实在是太潮湿了。
若是早晨起来到这儿,会看到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冻,还好,这会子,已经融化了。
可是,自己脸上的冻疮,好像也已经融化了,痒痒的,怕沾着茶渍的手弄脏了自己的脸,不敢去挠,强自忍着,等做完了活,洗净了手,再好好抓一抓。
接连用清水将这些杯子漂洗了五六遍。
然后,再将这些万分金贵的杯盏,小心托在手里,拿起一个软软的干净的帕子,转着圈将水渍擦干,擦到自己满意了,在对着光线离得远远的,检查一遍,玲珑剔透,碧洗的杯盏如同一张薄薄的纸,吹弹即破/。
这些皇家御用杯盏,金贵得很,全部官窑里烧制 ,造型精美,听说程序极其复杂呢,加上用料极其珍贵,须得小心了,一个杯盏,怕是够得上庄户人家一季的收成吧。
抬起头用手背撩了一下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背有些微酸。
还是无意间往外瞅了一下,之前自己干活的时候,顺尧会站在门口,滔滔不绝讲他的药典,是呢,这个汤顺尧,只有提到医药的时候,才会口若悬河的。
小时候听娘说,人这一辈子,该是什么命,在早先一辈子,就定了的,认命吧!
认命吧——这句话,在娘亲遭人诬陷被处死、自己沦为宫奴时,自己给自己说过;在被送到安乐宫时,自己也是这么说着挺过来的。
卑微的人,不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着过日子么?
今生的缘分,今生的命数,会遇见的谁,该遇见的谁,也都是早在上一辈子,就注定好了的么?
自己遇到了善良的叶宝林,还有这个——木讷的汤顺尧,也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想起了叶宝林,心中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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