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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但还是大不如前,经常胸闷,右边胳膊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我常催促义莒大人,“这就是心有余,力不足啊,快用新药再试试!”“你以为呢?这么重的伤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义莒嘴里虽埋怨我,还是勤翻书简,到处给我找偏方。
没事的时候,霍还是经常去军营,很少在家中,他在帮皇帝训练新兵,他说皇帝计划打一场大战,要彻底驱逐匈奴,但是军备不够,时机还不成熟,现在只是筹备时期。
闲暇之余,我们家中几个人无所事事,经常在一起弹弹琴,绣绣花,我发现秋月的绣花手艺堪称一绝,任何的动物到了她的针下,象是变成了活的一样,她还会锈两面绣,两面的动物都不相同,一猫一狗,活灵活现,人也稳重少语,不象娉婷那般会察言观色。时间长了,义莒大人对秋月的敌意也渐渐消退了,对娉婷的防范还是很紧,但大家和平共处也没再生什么事了。我生性顽皮,没事的时候教会她们泡好的黄豆磨成浆后去掉豆渣,再用煮开的盐水点卤做成白嫩的豆腐,我还教她们用白菜猪肉剁馅包鼓鼓的元宝饺子,一干人等自上到下都对我崇拜不已,呵呵!我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赵破奴将军被封了侯后,还是经常来云雾居小坐,他通常一坐就坐到吃饭的时间,然后顺理成章留下用饭,他人小,嘴巴甜,跟大家混熟后,慢慢害羞也少了。我经常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娉婷也,霍去病却笑他主要是来噌饭的,有一次,霍实在掩饰不住笑意悄悄跟对我说,“你在草原上帮我煮的那些好吃的野味,其实有一大半都进了破奴的肚子,他真的……很……能……吃。啊!”我怜惜地看看赵破奴那豆芽菜般的少年身材,忍不住咂咂嘴,“可怜的孩子,正长身体呢,需要营养啊!姐姐我明天再想几个好菜烧给你吃!”霍去病听了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如此开怀,于是我也很开心。
这期间,霍去病准备去河东平阳县接回刚十岁的弟弟霍光。因为我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没有相随,平阳县又是秋月姐妹俩的家乡,(她俩都是公主从平阳带出来的,)她们非常想回去看看家中的父母。我想了想,决定让她们一起跟随着接亲的队伍回去看看,我怕年幼的霍光惧生,女子的亲和力自然要好些,回来路上她们也可顺便照顾霍光。
临去前,我再三嘱咐霍,“切记!宽容也是一种美德!”
主要我担心他对生父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只怕以后他又会后悔。
他在马背上对着我笑,然后默然。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义莒大人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让这姊妹俩一起去,你一点不担心?”
“母亲!缘份不是天注定的吗?那又何所惧呢?”
就这样他们走了将近有十日了,因为我的身体没有完全好,我无事时就窝在门前的藤椅里晒晒太阳,拿本书简看看,侍弄侍弄菊花,日子过得很是悠闲自得。赵将军来的时候,我偶尔会陪他下下棋,有时也会跟他去湖边看看钓鱼。每当他钓上条肥美的鲫鱼时,我会嘱咐厨房用葱姜熬成一锅浓白的鱼汤,香气四溢,大家都唏嘘唏嘘很喜欢喝,雁儿常常吹捧我是极品厨神,我都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日子就这般,如流水又似琴音,很快从手指间流走了。
这日算算他们也应该快回来了,卫夫人少儿一大早就过来了,天气渐渐凉了,义莒大人又被太后召进宫,秋月娉婷姊妹俩又不在,雁儿妹妹还小,所以卫夫人带了两个侍女过来帮忙,她想预备一间客房给霍光住,另外她的马车上还装了很多簇新的罗被丝毯,准备把所有房间床铺上的草席换掉,换成秋辱。两个侍女长得都很喜气纯朴,一个叫采薇,一个叫芍药,干活也很麻利。霍去病是男人,向来是不关心这类事情的,而我在这里,也只能算半个客人,不好插手的。
轮到翻晒秋月屋子的时候,我特意进去帮忙收拾,因前一段时间,我凭着记忆画了很多花卉的白描图案给秋月,她房里又堆满了绣品,我怕采薇她们一时手粗,弄乱了,当芍药抽出她的枕席时,一卷小画无声地落在了地上。
我拣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那是一张画像,很小,是用极细的七色丝线绣在极薄的白绢上,虽然小,但是很清楚,是一个带着盔甲的年轻人,相貌英俊,眼神坚定,神采飞扬,
画像的下方还绣了一株兰花,还有一行小诗:“幽兰生前庭,含熏待清风!清风脱然至,未别萧艾中,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觉悟当念还,夜夜织锦工”(诗的大概意思是幽兰生长在前庭,含香等待沐清风,清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