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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隔省的学政,无缘无故怎么跑到浙江来?怕引起外头的猜嫌,于黄抚台的官声不利,所以行踪极其隐秘。好在他是奉旨密查,这么做也不算不对。你想,何学台如此回护他的老同年,黄抚台对他的「八行」,岂有不买帐之礼?』
『啊!』王有龄不由得笑了,他一直有些患得患夫之心,怕伺、黄二人的交情,并不如何往清自己所说的那么深厚,现在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可以深信不疑了。
『再告诉你句话∶黄抚台奉旨查问,奏复上去,说椿寿「因库款不敷,漕务棘手,致肝疾举发,因而自尽,并无别情」。这「并无别情」四个字,岂是随便说得的?只要有了「别情」,不问「别情」为何,皆是「欺罔」的
大罪,不杀头也得坐牢,全靠何学台替他隐瞒,你想想看,这是替他担了多大的干系?『
一听这活,王有龄倒有些替何桂清担心,因为帮着隐瞒,便是同犯『欺罔』之罪,一里事发,也是件不得了的事。
俞师爷再厉害,也猜不到他这一桩心事,只是为老朋友高兴,拍着他的肩说,『你快上院投信去吧!包你不到十天,藩司就会「挂牌」放缺。到那时候,我好好荐个同乡给你办刑名。』
『对了!』王有龄急忙拱手称谢,『这件事非仰仗老兄不可,刑、钱两友,都要请老兄替我物色。』
『有,有!都在我身上。快办正事去吧!』
于是王有龄当天就上藩署禀到,递上手本,封了四两银子的『门包』。
候补州县无其数,除非有大来头,藩司不会单独接见,王有龄也知道这个规矩,不过因为照道理必应有此一举,所以听得门上从里面回出来,说声∶『上头身子不舒服,改日请王老爷来谈。』随即道了劳,转身而去。
蓝呢轿子由藩同前抬到佑对观巷抚台衙门,轿班一看照墙下停了好几顶绿呢大轿,不敢乱闯,远远地就停了下来,工有龄下了轿,跟高升交换了一个眼色,一前一后,走入大门。抚台衙门的门上,架子特别大,一看王有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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