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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顺手跟皇帝推荐了他。
王郊得到七品给事中的官职以后,并没有对曹寰感恩戴德,相反,他深感官场腐坏,学子出人头地只能靠关系走门路。既然得到进言的权力。他希望能做点实事,配得起平民对自己的刮目相看。
就如同许多新晋的言官一样,他眯起眼睛,巴不得到处都是漏洞,到处都是奸臣,好让他痛痛快快参上一笔。
他的热情是如此高涨,连曹寰派人来请他参加文会,也置之不理了。
后来有人找到他和几位同僚。谈是不是能约起来一同扳倒定国公。定国公是怎样的权势熏天啊?听到这个提议,在场的人全都激动起来,用个现代地词来形容,就是“期待又怕受伤害”。
“是谁提议各位针对定国公?”我问。
王郊回答:“自称也是给事中。在工科供职……大家都是新晋数年,对京里庞大的机构并不熟悉。后来我们才知道,工科没有这个人……”
我点头。
当时王郊想起了曹寰,他并不知道几年前曹寰还在香词社的时候,便已经归附于定国公一脉了。
他找到曹寰,热切地邀请一同起事,希望由曹寰号召掀起朝廷内外一股对奸贼的口诛笔伐。理所当然地。他被婉拒了。他不死心。好几次试图说服曹寰,都被避开话题。不欢而散。
“啊,是觉……得秦大人长相熟悉,应该是那几日聚会的时候……打花园里路过?”
我当时担心被人以为偷听,都是目不斜视,径直回小院去的:“哦?这样啊。…”
“咳咳、是啊,友人似乎还说过,秦大人貌美如花,呵……被曹先生教训了……”
我干笑两声。
被曹寰多排了几次软钉子,王郊越想越不对劲,怀疑曹寰号称一代名儒,其实是定国公的喉舌。当然,他只敢这样猜想,拿不出证据,也没人能给他证据。
于是他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逼曹寰表态。
他匿名上了一本奏折,就是东宫拿给我看的那本,首先弹劾定国公。单靠一人之力是不够的,他发动陈和等人,继续上书,不信事情闹开了之后,曹寰还能稳如泰山。
只要曹寰表个态,要么是维护定国公,要么是附和言官地意见,王郊就心安了。
不过曹寰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像他跟定国公根本就不认识一般。
王郊怒了,上书指责曹寰,顺便搭上了以前听见别人嚼的舌根:也就是曹寰年轻时候收人贿赂、陷害忠臣的传闻。
当时皇帝不在京中,负责处理奏折的是监国太子,后者把折子按下不理。
王郊感到这一连几次的施力,都跟打到棉花里一样,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挫败,于是与众同谋商议,把上书的内容以“听说……”“好像……”的方式传了出去。立刻,朝堂内轰动了。
那个工科给事中带来诸位大臣力保曹寰的消息,诸位年轻人冷哼“果然蛇鼠一窝”,再接再厉。
双方就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除了监国手里地折子,各人都还挑选自己觉得最满意的部分,抄写一份贴到茶楼的柱子上。
令人意外地是。面对指着自己鼻子大骂地帖子,以及费尽心力讨好表忠的帖子,曹寰一视同仁地当作不存在。
王郊很不解,却又感到自己被鄙视了,自己的攻击连人家的一根头发都伤不到!
在他气愤不已。早就忘记原本针对地敌手是定国公而不是曹寰的时候,射礼会的日子到了,从不出席地监国太子驾临,狠狠地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懵头懵脑地回到家宅,发觉原本约好聚会地友人都不见了。
王郊的友人是谁呢,也就是陈和等与他职务相近、年纪相仿、志趣相投地同僚。他们接了我抛过去的橄榄枝,与王郊决裂,当时怕是正写书信跟曹寰解释呢!
花了好几天功夫,他终于认识到自己被孤立。他站在所有人的敌对面。
现在他可以深这非人间地黑暗了,当然,所谓黑暗,就是再怎么伸手也没一丝光明的,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在头顶上破个洞。此时就算他投降,跟曹寰认错,其它人也不会放过他,只会更加恶劣地对待他。
我用他绝不会愿意承认的话来形容,就是棒打落水狗。
当然他落水是我给推下去的,所以当他知道了真相以后。对我的愤恨,那是瞬间井喷。
不过他今天对我提这一段,目的并不是谴责我的背后阴人,他想说的是,让我跟曹寰捎一句道歉。
王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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