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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他的心可以比任何东西都坚硬。她打电话给季舒情,说:“我会离开你儿子,但是你帮我离开。”
没有走成,因为被他知道了,她的一举一动他全部都知道。三个人都剑拔弩张。
他说:“妈,我请你出去,不要管我和她的事情。”
季舒情失掉所有的仪态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咆哮:“你要是我儿子就让她滚!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我就是不要她!”
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冲过门口不小心绊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大腿往下流,一直流,染红了裙子染洪红了地板。从昏睡中醒过来她还没有问他就那么不遮不掩硬生生的告诉她,“孩子死了,是个死胎。”
简简单单几个字,她仿佛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每分每秒都在被炼狱折磨,心疼的失去知觉,视线模糊起来她狠狠抠自己掌心的肉让自己清醒,靠在枕头上竟然笑了,笑的看似平静冷淡,“死了也好,跟着我这样的妈妈只会更受苦……”
他别过脸去,目光落到虚无的远处:“你要走我不拦你,要走就走的远一点。”
没有孩子,就什么都没有。看着他的背影她整个人就像被无数辆大货车碾过去,刹那间血肉模糊粉身碎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跳下床拽住他的衣服恬不知耻的质问:“我是哪里不好?我究竟是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样对我?”他不回答继续走,扯着衣服的手被用力一带整个人一头栽倒下去,头不知是刮到了哪里只觉得一凉然后重重磕在地上没了知觉。再醒过来才知道头上被缝了三针。那个人还是走了,瞬间过往的种种像在心里燃烧,她将那些在心底焚成灰烬。
被爸爸接回家,他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谁都没有半句责怪,谁也不敢多问半句,顺着哄着。她只喜欢躺在自己房间,那些日子,连呼吸都觉得疼,疼的浑身不自觉的抽搐。无意中看见妈妈心疼的掉眼泪她也不想那样,可是控制不了自己,太疼了。妈妈拿着存折塞进她怀里说“吉喆,你走吧,去国外留学也好散心也好,妈就是把房子和饭馆都抵押了贷款也让你去,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爸什么都愿意。”那天晚上她给蒋安打完电话一直哭到天亮。是自己的错,全都怪自己,那一刻她谁都不恨就只恨自己。那封邮件在被爸爸偷偷转寄给自己被他发现时他们的故事就该终结的。是自己一意孤行偏偏要留着孩子。自己痛苦还连累家人。
收到那条短信时她还是没有恨他。心里始终都无法真正的恨他,只觉得孤单,爱着的时候心里就是这样孤单,他们之间也许有过爱情,但看不到未来,所以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谁。是自己用了太多力气扮演心口贴个“勇”字的年轻傻兵,奋不顾身的往前冲,最后自己伤害了自己。
她站在冰箱旁拿着水杯发呆,许是想到了曾经许是夜里太冷不自觉打了个冷战。肩膀被人披上一件衣服,她回头看,是爸爸。
顾爸爸看着她,“吉喆啊,同样的错误我不希望你犯两次,那样的人不是咱家高攀不起是咱无福消受。爸爸只希望你嫁个能让你觉得温暖的好人,你明白吗?”
温暖的好人……她笑了,“爸。我明白的,你放心吧。”
第十八章
(1)
新房子早就装修好可以住了,可顾爸爸就是舍不得走,眼见着周围仅剩的几户人家包括叔叔家都搬走了,顾妈妈着急了,“吉喆啊,你联系个搬家公司咱也搬吧,人家那边人没催咱也不能就赖着不走啊。”
说起这事她也奇怪,西西还说过“也不知道是哪个拆迁人这么缺心眼儿分房分得好不说还等你们把新房装修好才让你们搬,要是地产商都对老百姓这样中国人不都得感动疯了,给他整一画像挂家里边天天顶礼膜拜。”
可能,可能也有不贪财的。她这样说西西恨不得咬她一口。被买房折磨许久的西西对她看法的回应就是“不贪财的资本家比恐龙还罕见,要么是钱真的很多很多,要么就是有病,再不然就是——闲的蛋疼。”她笑到岔气,这个资本家也许三种都是也说不定。
找了几家搬家公司都说要等,她等得了老妈那急性子非要快点搬。想了半天发现只能找季苒,好友中就属她认识的人最多。只说帮忙找人没想到季苒也跟着来了,叫来好几辆大货车一次就全部搬完。老妈见着她带回家里的朋友就爱刨根问底问个没完,搬完家没让她逮着一点机会立马带着季苒闪人。
请季苒吃过饭带着她到画廊闲逛,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她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三哥的孩子怎么不会说话?”
季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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