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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一支枪顶是顶不住的。下意识的随手一枪,击中了孙瞎子,但他知道已经于事无补。
门一开,涌进了几个人,看影子,知道都是伪军,其中有一个更象是被推进来的。七狗的枪清脆地响了起来,二十响完毕,几个伪军包括孙瞎子都倒了下来,但孙瞎子还在动,他半个身子探出了院门。门外响起了他一阵疯狂的笑声
“小日本,我操你先人,”这是孙瞎子最后的文言文骂人方式“七狗,西北角,跑…”
七狗一时没明白过来,但这时东方猛地一亮,天空中露出了鱼肚白,七狗回过头来,孙瞎子的身形在晨光中亮起,他整个人笼罩在烟雾中,他左手拿着一枚拉了环的手雷,右手时是竟是一颗迫击炮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弄到的。
轰的一响,手雷炸了,几乎与此同时,更大的一声轰鸣将整个小院的院墙全部震垮,破旧的小屋也开始倒塌。
七狗被强大的气浪冲出了土墙,但是他用不知从那来的力量硬是站了起来。回头,爆炸的白烟还未散尽,孙瞎子已经无影无踪,一条黑色的布缕挂在摇摇欲坠的门框上,他穿得是自己的寿衣,这残疾人本身的灵异使他从孙光祖变了的脚步声中,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本能使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没屋里根本没烧火,他始终在等着这个时候,穿着自己的寿衣,慷慨赴死!
七狗开始跑,向着西北,他想狂奔,但速度实在不快,二天断粮,靖宇司令他们三个只靠草根树皮挺了好几天了,还有枪伤,慢慢地他跑不动了。
但孙瞎子指的方向是对的,半里地之外,就是茂密的灌木丛,一进入到那里,就是抗联战士的天下了,鬼子、汗奸没有火力支持是不敢进入的。
还是那声单调的三八式枪响,一颗子弹又一次击中了七狗。
“狙击手”七狗判断着枪的弹道想:“狗日的肯定上了房,所以刚才没炸着…”
这一次的射击水准并不高,只击中了七狗的髋部,可能那个射手受刚才的爆炸声打击太大了,影响了稳定性。即便这样,这颗子弹也足以又一次把七狗放倒了,他不动了。
隔了半晌,枪又响了,这一次是试探,枪击打在七狗脑袋前方,他还是没动,第三枪又响,七狗的身体被打得跳了一下,但沉重的“砰”一声又摔回地面,身下显出了血迹。
那个日军狙手显然是在判断,在瞄准镜里他发现七狗的枪都在几步之外的田梗上,犹豫中,他还是开了第三枪,这是关东军操典规定的,经常有垂死的抗联战士作这样的自杀性一搏,*队也吃足了苦头,所以规定接近抗联战士时要求必须“死透”。
好一会,这个因为趴上了树而躲过了孙瞎子致命一击的优秀射手,从后面接近了吴七狗。狡猾的他没有先奔人,而是向着七狗的枪走去,先把七狗的枪拿下,这就胜券在握了。可是他没有料到,其实他只要再走进一步,就能听到七狗喉咙里还有呜呜的呼气声,这是七狗控制不了的,第三枪击中了七狗背的文件包,里面靖宇司令的铁皮烟盒挡住了这致命的一枪,但他跳起来的身体下落时,肩部的贯穿伤又被地上柳根狠狠地撕开,直到下喉部,七狗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但是这唯一苟活着的日本狙击手终于接近了。
一步、二步,日本兵接近了枪,在他弯腰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身后一阵风响,随后一双手死死的勾住了他的脖颈。日本兵本能的向前一挣,轻易地冲开了双手的环绕,这是七狗实在没有力量的缘故。但当他回过身来面对里,日本兵被吓得怔了一下,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又一次扑了上来,更为可怖的是,他从肩到下颌的皮几乎全部翻开了,血淋淋的皮里面甚至露出了白肉,这大大的刺激了日本兵,他的反应慢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要了他的命,他感到脖子一凉,一把奇形怪状的东西插进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重重倒回地下,同样的脖子受创,一样的垂死的“咳咳”声,但是日本兵脖子上的“刀”却被七狗狠狠地挑了一下,这致命的一下很快要了日本兵的命。而吴七狗的生命力,也随着日本兵的死去,慢慢萎缩…
七狗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他似乎又跟杨司令到了北满,越过了边境,在那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中,两个人骑着马,快速地奔跑着。
“怎么,我又骂人了,杨司令要批评了,这回是罚写多少个字呢?”七狗眼前仿佛出现了靖宇师长那清瘦的身形,如水般深遂安详的眼神。抗联没有学校,几个识文断字的人领导都常常带几个警卫员,教他们识字,更能培养他们的战斗意识,这才是主要目的,抗联各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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