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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方向的白。
动了动双手,发觉整个人有些无力,从病床/上缓慢地坐起,目光在四四方方的房间里打转。
这,是病房?
正要下地,却被一道惊喜地声音打断,侧头,见是妙龄女子坐在沙发上,正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眼中闪过一刹那的茫然,随后想起她就是自己的好友凌珊珊。
“珊珊……”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虚软无力,“我怎么了?”
凌珊珊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塞回去,盖上被子,晚雩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微红。
“你昨天昏过去了。”珊珊听她声音嘶哑,回头帮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晚雩却没有接,目光在房间中打转,似乎在找着什么,见没有找到要的东西,她又在床边摸索,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珊珊把水杯放在一边,细声问道:“你找什么?”
晚雩头也不抬,越找越急,有些暴躁地说道:“从容呢?他在哪里!”
凌珊珊眼前一怔,脸色隐隐发白,她一把抓住晚雩的手,小心翼翼说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晚雩却一把甩开她的手,显得极为焦躁,她忽然掀被下地,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床底,又快步走到沙发后面寻找,凌珊珊跟在她身后不知所措。
“从容呢?他人呢!”晚雩见房间里找不到,猛然回头充圆了眼睛怒斥,凌珊珊一时被吓住,讷讷说道:“他,他已经不在了。”
从容已经死了,就在那场车祸中丧生,晚雩是看着他的尸体昏过去的,怎么醒来后会有这个反应?
“不在了……”晚雩喃喃念着着几个字,本就不清明的目光越来越浑浊,她缓缓望向窗外,动作慢的就像是一个生了锈的机器,她走到窗边,双手撑在窗沿上,看向远处。
今日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和昨日一样,是一个好日子。
“阳光……”晚雩伸出手,手心处传来暖暖的感觉,收手,将盛满了阳光的手放在心口,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她的眼底笼罩着一层模糊的光彩,像是平滑的水面上反射出来的阳光,却更像暴风雨前的低沉海浪,“对不起珊珊,刚刚吓到你了。”
同一个人,前后却判若两人,此时的她没了刚才的狠戾,温柔地和平时无异,珊珊稍稍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正要安慰她,却听她又说:“从容已经去北京参加比赛去了,我却还问你他在哪里。这脑子真是糊涂了……”
凌珊珊的脚顿在了原地,脸上闪过惊愕,不解,惊恐,心疼,等等表情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脸上前后出现,晚雩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奔奔跳跳地跑回床/上,欢快道:“我好困,想睡一觉。”说着就闭上眼,没多少工夫就沉沉睡去了。
凌珊珊看着她失常的模样,吓得一手捂上了嘴,压低声音跑出去找了医生。
心因性精神障碍,属于急性应激性障碍。
晚雩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医生的检查,吵闹着要出院,凌珊珊没有办法,从容的母亲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她不能去雪上加霜,想来想去,便给凌子期打了电话。
“怎么会这样呢?”凌子期也很惊诧,他站在门外,透过缝隙往里面看去。此刻的晚雩正嘟着一张嘴猛摔枕头。
凌珊珊忧容满面,说道:“她醒来就说要找从容,找不到就大发脾气,后来又说从容出去北京比赛了,可那是去年暑假的事。”
凌子期用手背支着下颚,深深吸一口气,说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让她住院接受治疗,可是她不想呆着……”话刚说到一般,就听见门上传来砰地一声,随后是杯子碎裂的声音,凌子期急忙开门进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只枕头,他万分庆幸丢过来的不是杯子,捡起枕头走过去,他拉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和颜悦色:“晚雩,怎么了?”
晚雩看了他一眼,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撇过头去,对凌珊珊说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大力捶着床。
凌珊珊忙握住她的手,一手抚着她的发,说道:“晚雩听话,你现在身体不好,应当住院的。”
“不!我要回家我就要回家!”她拧上了,一边捶床一边闹腾,凌珊珊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凌子期,此时正好护士进来查房,凌子期向珊珊使了一个眼色,走了出去。
珊珊看了眼转而向护士折腾的晚雩,问他怎么办。
“要不先告诉伯父吧。”凌子期一手插裤袋,踢了踢脚下平滑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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