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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越堆越高。
裴子墨本想着让裴言向慕凡修求个情把慕逸晨接过来,这下也没辙了,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那些皇子们有没有去欺负他,以慕逸晨的性格,如果被欺负笑话了,必定要打起来的,想到这再也坐不住,跑到前厅去找裴言,看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他进宫去看看慕逸晨,看看就好,让自己安心。
裴言一听他要进宫,脸色立刻就变了“不行,你给我在家老老实实的呆着。”
裴子墨一看,就转向裴夫人,央求裴夫人,裴夫人禁不住他死缠硬磨就让裴言想想办法,只进去看一眼就好。
裴言自是不答应,一连几日,裴子墨每天说的就是“进宫”,裴言气急了,拿了藤条抽在他身上,裴子墨也不躲,只说:“你打吧;只要你打完了,能想办法让我进宫,我就认了。”
这话无疑是给裴言怒火上又浇上了一桶油,手下又重了几分,衣服也抽烂了,露出一道道的血痕。裴夫人心疼儿子,忙拦下裴言,让人把裴子墨带回房。
下来的几天裴子墨在家养伤,心里着急可也没办法,知道这次出了大事,也知道自己哪天确实是着急了,这几天决口不提进宫的事。谁都能看出来裴子墨是人在心不在,魂不守舍的也不怎么吃东西,都说孩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裴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天换着花样的做些他爱吃的东西,怎么送进去就怎么端出来,裴言这边也是到处托人。自从裴家失势后,这些人都迅速的跟裴家撇清关系,那还有人肯帮忙。
裴子墨失神的站在院子里,天闷闷的很不舒服,蜻蜓低低的掠过草地,裴洛灵跑进来拉了裴子墨的手就往外厅跑“哥,快点,爹爹叫你。”
裴子墨心里燃起一丁点的希望,难道是爹找到办法进宫了?
来到外厅,裴言坐在上座喝茶,旁边的是——张行。
裴子墨行完礼就垂手站在一边,丫鬟递过来一套衣服,裴子墨不明就里的看着裴言,裴言轻叹一声说:“子墨啊,你去换了衣服,一会随张太医进宫,记住,看看就出来,不要给太医添麻烦。”
裴子墨接过衣服,跪下磕了个头“孩儿记住了,谢谢张太医。”
张行忙把他扶起来“公子快请起,举手之劳而已。”
裴言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裴子墨回到房里忙换上衣服,是一套医随官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略微显的有些大。裴子墨收拾妥当,出门就看到裴洛灵抱个小盒子怯怯的站在门口。裴洛灵把盒子递给他“哥,这是娘做的水晶糕,还有一些银票,一点银子;说是让你打点用的,水晶糕你拿给臭逸晨吧,哥,你一定要回来啊,要不,你把臭逸晨也带回来吧,我不再叫他臭逸晨了,我叫他五殿下还不行吗?”
裴子墨笑着把盒子抱在怀里“洛灵,我去去就回来,放心。”
一路上,张行略微给他讲了一点药理知识,以防万一,裴子墨听的仔细生怕漏掉什么,这样私自带人入宫可是死罪,别的大臣避之不及,只有张行肯帮忙,绝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他。
一路上还算顺利,只有守卫看了下腰牌,就让他们进来了。张行是进宫给二皇子诊脉,裴子墨怕被认出来,在临近紫宸殿的时候就跟张行告辞,一路飞奔过来。
殿门口的守卫说什么都不让进,慕逸晨在里面听到声音,出来就看到裴子墨在跟守卫说好话。“墨墨,你怎么来了?”看到裴子墨,满心欢喜,声音也高了几分。
裴子墨看到慕逸晨好好的,几天来的担心也放下了,笑着说:“我来看看你啊。”
慕逸晨拉了他的手就要往进走,守卫连忙拦住,虽不知道这位小少爷是谁,可看到两人的热络样就知道应该来头不小,虽说现在五皇子被禁足,可毕竟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这位小少爷的爹也指不定是哪位大官,说不定哪天放出来了,第一个倒霉的可就是自己。脸上堆着笑“殿下,您就别为难小的了,皇上下了旨意的。”
慕逸晨眼睛一斜,没好气的说:“父皇下的旨意是我被禁足,并没有说不准探望。”说完拉着裴子墨就往里面走。
裴子墨想了一下又跑到守卫的面前,拿出两张银票“守卫大哥,我是裴言的儿子,也不是坏人,就是来看看五殿下,这银票您拿着,就当没看到我。”
裴子墨进去后,两个守卫大眼瞪小眼,裴丞相的儿子,裴家现在失势,他们还把裴家的人给放进去了,这要让人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罪啊,可再看看手上的银票,哪个数目够置上几亩地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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