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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纯拍场景。所以,林楚西的工作量很大。别人能休息的时候他不能休息,别人不能休息的时候他也不能休息。武打镜头他从来不用替身,武术指导惊讶地发现他原本以为只是柔弱少爷的林楚西居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自从赵景和结婚之后,大卫一直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挺尴尬。说到底他是boss送到老板身边的人,现在boss一结婚,老板看到自己难道不会睹人思人,更加埋怨boss吗。只是老板没赶他走,boss也没招他回去,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说出什么要离开的话的,只好一直呆在林楚西身边照顾他。
大卫发现林楚西似乎变了,具体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林楚西以前从来不吸烟,拍戏间隙时却总是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坐在片场里看剧本。有人过去想给他点烟,他又不许。
《逃离坎普斯》在洛杉矶取景,林楚西晚上却没时间回家,就近住了酒店。大卫时常看到他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一边喝酒一边看外头,大卫总觉的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事。
《逃离坎普斯》的开头是在拍完中段剧情后才开始拍的,因为当时好像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样板房和写字楼层做场景,现在剧务终于商谈好这件事,开头的拍摄就提上了日程。
《逃离坎普斯》————
我叫亚利·马洛,是一个广告公司的普通职员,今年二十三岁,没有积蓄也没有女朋友。朋友们说是因为我总是不给那些女人好脸色,所以她们都不喜欢我。但我知道那并不是我的错,因为我就算是这样也是有要好哥们的。如果女人都是因为我的性格不喜欢我,那么我怎么可能会交上男性朋友呢。朋友们总是拿我开玩笑,说我要是再这样下去,以后就是专职伴郎了。我不想理会他们,他们都无法理解我。我觉得我并不是那么渴望女性。
今天早上,我像往常那般醒过来,卧室房顶的灯居然一直都亮堂堂的,我记得昨天我睡觉的时候分明关掉了灯。摇了摇头,我打了个哈欠,抓乱了头发去卫生间刷牙,顺手按了顶灯的开关,或许真的是我昨天睡前没有关灯。进了卫生间,却又看到一个奇怪的场景,我的牙刷插反了。我插牙刷在杯子里的习惯和别人不一样,他们都是把牙刷头朝上,而我却习惯把牙刷头的那段杯子里。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十几年,深入我的一举一动里,所以就算我当时昏昏沉沉也绝对不会弄反。
怎么回事,这个早晨,好像有点莫名其妙。
给牙刷挤上牙膏,我有点烦恼地开始刷牙,好在牙膏是我喜欢的薄荷味,这一个没有改变。
忽略掉这些奇怪的变动,出门前我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表,七点四十二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和往常没有差多少的时间。
从租的房子到公司距离并不远,只需要步行三十分钟,如果快得话甚至可以缩减至二十五分钟。公司早晨上班打卡时间是八点半,所以在正常作息里我从来没有迟到过。但是今天走在马路上,我却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坎普斯的天空,很蓝,很高,没有多少云,太阳刚刚露出脸,阳光温温柔柔的。似乎又并没有什么不对。大城市的十字街头向来都是这么没有人情味的,没什么奇怪。
扶了扶挎包,我加快了脚步,顺带在内心嘲笑自己的敏感。
来到工作的地方,我感到很奇怪,因为公司居然一个人都没来。我刷了卡进去,感觉往常热热闹闹甚至有些嘈杂的办公室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坐在自己的办工作前,开了电脑开始处理一些堆积的工作,就算同事没来,自己该做的还是得做。这样一直持续到正点八点三十分,我的同事们终于来了。他们像是昨晚齐齐去聚了餐,睡在同一个地方,然后坐同一辆车来的一般同时出现在门口,刷卡进来。最重要的是,我注意到他们进来之后居然没有任何交流。在我的印象中,维多利亚每次上班最先打开的并不是她的办公电脑,而是她的化妆盒;萨米喜欢在早晨泡一杯又苦又浓的咖啡提神;而卡卡则热衷于追求同事萝丝,每天必须爱心早餐奉上。而今天,他们一样都没有做,而是快速地走到属于他们的办公桌前,坐下,然后开始工作。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半下班,没有任何人擅自使用工作时间干工作以外的东西。下午依旧是这样。一到十七点下班时间,所有人不管是在干什么,都立刻停下了动作,关掉机器,刷卡下班,就连加班狂人里茨也是这样。
我觉得匪夷所思,联系到今早起来后的那些事,又想到在街上看到的那些面无表情毫无人气的路人,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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