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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玲,她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的确,此时的露营地跟我记忆中的场景区别很大。
“你们都忘记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记着该有个池春树在我身边?”
“你不要吓我,拾伊,怎么跟丢了魂似的?”邹淼玲担心地看着我。“白天还好好的。要不,我陪你睡吧!我不过去了。”
“不必,你,还是回高铭锐那里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能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糊涂了。”我挤出一丝笑意,躺□来,盖好毛巾毯。
“那……我走啦?”邹淼玲仍不放心,惴惴不安地问道。
我点点头,示意她离开。
帐篷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我打了一个哈欠,捂嘴之际冷不丁看到手腕上的金属镯,猛然坐起,借着灯光,看到了时间显示:2009年6月6日,21点51分24秒。老天爷,为什么刚才做的梦似乎很长很长,按时间起码现在该在2010年了,怎么还在2009年的六月六日?
突然,我心如明镜高悬,跨越七十年的那趟时空之旅,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恋瞬间回现脑海,似过电影般历历目目、浮现眼前。
我颤抖着手摸向我的唇,没错,微微结痂的伤口,已然凝滞的鲜血——尔忠国留下的——足以证明发生过的一切。
春树——已经消失了,化作晨雾一般的迷离空气消失在我面前,同时消失的还有乔泰。
其他人都回来了,唯独他俩回不来了,因为,一个是泉溪,一个是溪泉。
这个时空有关于他俩存在过的一切痕迹也消失了么?
无论爱我的、我爱的,还是恨我的、我恨的——都消失了。今生今世再也不会相见了吗?
***
第二天清早,我询问组织这次野营的导游是否清楚附近有个叫兴福镇的地方。我告诉他可能名字不太对——毕竟是70年前的地名。然而导游吃惊地告诉我问他算是问对人了,他就是在那里出生的,不过现在不叫兴福镇。新中国成立后,先是改成新民县,现如今叫新民市。我问他兴福镇东边有家古宅是否还在,里面种着一株大合欢树的那家。我只是抱着侥幸心理询问一番,其实那棵树即使没被毁掉,也不会活一百多年的。然而让我异常吃惊的是他用更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回答道:“你说的古宅不知道。二十年前城市规划,大批老宅子早就拆没了,但合欢树倒是有一棵,作为文物保护起来了。那树可神奇了,高达10米,树干约有20米,树龄超过一百年。柳小姐去见过那里?”
我微微点点头。记忆中的那棵合欢树早已深深扎根在我的心里,如何能忘却?
那棵树,那棵树下的少年,那段难忘的岁月,都沉淀在我的记忆深处,纵然隔再久,也闻得到它满树的芬芳和落英缤纷的触动。它不仅见证着几对人的爱情,也是泉溪灵魂的象征啊。
**
从樱树岭回来后,我郁郁寡欢,心里空落落的,却也不感到悲伤了,也许悲到极点
307、时空万里 。。。
反而淡定或麻木了吧。
能再次见到我的妈妈是最大的安慰。她总算出差回来了,一切还像我离开的那晚,仿佛一切都没改变。
妈妈对我欢迎她归来的热情表示诧异,以前比这次出差时间更久的也时常有过,没见我激动成这样。她哪里知道我离开她的这段日子所(炫)经(书)历(网)的血雨腥风、爱恨情仇呢。
“小伊,你最近食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妈妈露出担心的眼神。“最近工作太忙,没能和你多聊聊,有什么心事跟妈妈说说好吗?”
看着妈妈慈爱而温暖的眼神,我心里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我硬忍住。“妈妈,我……说了你别责怪我好吗,我……有了身孕,已经三个多月了。”
我看到母亲的脸瞬间煞白,眉梢微微抽搐了一下。“小伊,你……怎么可能?”
她没提到春树——这个最大嫌疑人——她好像也把他忘记了。
我将抽屉里的测试纸取出。妈妈仅看了一眼便明白我所言非虚。她半晌说不出话来,有如被雷电击中。
我平静地依偎到妈妈的怀里。“妈妈,我让你担心了,可我不是坏女孩。我想告诉你,我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一个人。我很爱很爱他,他也很爱很爱我,我们之间的爱超越生死,感天动地。可是,今生今世我没法和他在一起了。我不后悔,永远不后悔。妈妈,我要生下这个孩子,它将是我今生所有的寄托。求求你不要责怪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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