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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吧,玩死你!我咒道。这个沦陷之城醉生梦死的人多了去了,包括他——这个狗特务!
本以为沦陷区潜伏下来的都是些神经紧绷、昼伏夜出的特殊人群,没想到他活得挺潇洒,一点没看出血雨腥风来。
刚要睡着,外面一阵嘈杂声惊醒了我。我起床拉开房门,却见尔忠国抱着佟鹭娴一路疾跑,踹开房门进了他那间卧室。
感觉不太对劲——两人约会到深夜,就算打算玩床戏没必要在门外就搞出这么大动静吧。
只见尔忠国又冲出了房门,大叫道:“快来人!”一瞥眼看到伫立在对面的我,神情严肃地命令道:“去拿药箱来!快去!储藏室左排架子上!”说罢,又缩回屋里。
我顾不得问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奔向储藏室取药箱。
刚进他的房门,还没看清佟鹭娴怎样了,尔忠国拿身体拦住我,一把截下我手中的药箱。“出去!”他说道,粗鲁地把我推出门外,并呼地关了房门。
此刻,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到底谁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问自己。对妻子如此薄情,却对另一个女人那么上心,明显说不过去吧。而且,好像跟我有仇一样。
仆人们忙碌而有序,时进时出,唯有我是透明人。我不知道为何佟鹭娴受了伤不往医院里去,却被送到家里来。当外面大街上响起呼啸的警铃声时,我立即明白了:他们并非参加什么“社交活动”,而是去执行某项任务。看来出了点意外,佟鹭娴受伤了。
他们从事的地下活动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展开想象力,将在电视电影里有关于特工行动的场面过了一遍,却总也想象不出尔忠国会怎么行动。尔忠国于我来说是个尚未完全破解的的密码本。
第二天清早,佟鹭娴就被转移走了。虽然不知道她情况如何,但是从尔忠国若无其事的表情看,她似乎并无大碍。
“昨晚的事情就当不知道,彻底忘掉,听见了吗?”尔忠国一边快速翻阅着报纸,一边嘱咐我。“另外,把你随身物品稍稍/炫/书/网/整理一下,下午我们要搬去另一个地方住。”
“搬走?为什么?”我纳闷的同时感觉跟昨夜发生的事情有关。这个地方还没住多久又要搬家,累不累啊。
“问那么多干嘛?”尔忠国冷冷地说道。
他以为我是长舌妇吗?就算我爱瞎说,在这个家里,在我失去人身自由的情况下,我能跟谁说去?真是杞人忧天。
我瞥了他一眼,他垂着眼睑,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不会惹了什么不该惹的麻烦吧?”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假装不知道他的底细。
“不关你的事少问!”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碰了一鼻子灰,站起身欲走,他却抢在我前面拦住了我。
“凤娇,我们做个交换如何?”他一双探究的眸子看着我的反应。
“什么交换?”我不明所以。
“你这六年的行踪。接触了哪些人?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回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我心想笑话,问错人了。“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会相信吗?”我又说道。
“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你不是也想知道我干些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的情况,这就是交换。”
“无可奉告。”我低着头说道,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说的是实话,我这六年的生涯平淡无奇,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无论上大学还是工作后,大多数时间都泡在书堆里。如果以占用个人时间的多少衡量情缘深浅的话,书就是我最忠实的情人。
“你别以为你能掩藏得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主动交待和被动交待的区别。你当然可以不用告诉我,但是想走出去可就难了。”他威胁道,声音却很柔和。“义父他们就要来武汉了,你不想见到他们吗?”
我首先想到的是小眉和君宝。“他们……什么时候到?小眉、君宝都要来?”我问道。他点了一下头。“最多十来天,他们都会来汉口。”他蹙起眉头,似乎对我反应的迟钝很是恼火。
可是就算我愿意妥协,又该如何回答他——胡编乱造一个吗?还没想好。
他带着诱供的眼神看着我,而我正在搜肠刮肚地网罗谎言。但是在他犀利目光的逼视下,我的思维混乱,根本集中不了。我的眼睛也不听使唤地眨巴着。
“我——忙着读书。呃……我到英国留学,忙着实现科学救国的理想。”往脸上贴金的谎言让我本能地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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