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页)
了不起的列奥·德拉蒙德一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瘪,但他却若无其事,仿佛这是家常便饭,小事一桩。“不过是想对法庭有所帮助而已,大人。”他微笑着说。
“驳回,”基普勒干脆利落地说。“继续。”
德拉蒙德毫不失态地稳步继续向前走。“好的。我们下一个申请是要求对原告进行经济惩罚。我们认为——”
“驳回。”基普勒说。
“大人?”
“驳回。”
戴克偷偷溜到我的背后,在书记官将发生的这一切正式记录在案的同时,过道另一侧律师席上的4颗脑袋不约而同地一齐低了下去。我猜想,他们准是在用粗体写下“驳回”这两个字。
“双方均已提出实行经济惩罚的请求,本庭一律驳回,”基普勒正视着德拉蒙德说。我的鼻子上挨了一击,算不上重也算不上轻。
在一个每小时谈活收费350美元的律师进行辩护的过程中,把他腰斩可不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德拉蒙德怒视着因此而得意洋洋的基普勒。
但德拉蒙德是个久经沙场的律帅,脸皮很厚,决不愿当众流露一个巡回法院低级法官在他心中引起的不快。“很好。那我们就继续进行吧。我想就我们提出的将本案移送联邦法院的请求做一发言。”
“我同意,”基普勒说。“我首先要问你,黑尔法官承办本案时,你为何没有要求移交联邦法院?”
德拉蒙德胸有成竹。“大人,当时原告刚刚起诉,我方还在研究博比·奥托作为被告是否合法的问题。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研究,我们认为:对方把奥托列为被告,完全是为了使本案绕过联邦法院。”
“这么说,你一直想把本案移送联邦法院的啰?”
“是的,大人。”
“即使在黑尔法官承办本案的时候?”
“你说得对,大人”,德拉蒙德热切地说。
谁都可以从基普勒脸上看出,这种说法他根本不信。而且,所有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信。但这毕竟只是个小小的细节,基普勒点到为止。
德拉蒙德继续为自己的申请辩解,不动声色。他已经和成百名法官打过交道,并且以面对法官毫无畏惧而闻名。只有经过许多年的锻炼,在许多法庭上打过许多次官司以后,在穿着黑袍坐在庭上的那些人面前,我才能挺直腰板,无所畏惧。
他谈了大约10分钟,正在滔滔不绝地叙述他的辩护状中已经明确提出了的论点,这时基普勒突然打断了他。“对不起,德拉蒙德先生,你还记不记得仅仅几分钟以前我提的那个问题:今天上午你是否有新的东西需要向本庭陈述?”
德拉蒙德双手停在半空,张着嘴,不知所措地瞪着法官。
“你究竟记不记得?”基普勒问。“问题提了还不到15分钟呢。”
“我想我们来此的目的是对申请进行辩论,”德拉蒙德颇为干脆地说。他那冷静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儿粗声粗气。
“噢,确实如此,你如果有新的内容补充,或者想澄清一个模糊的论点,我将十分乐意听听。可你却在不断重复我手上拿着的这些东西。”
我朝左侧瞟了瞟,瞥见了几张十分严峻的脸。他们的英雄正在遭难,这可不是那么好玩。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感觉:过道左边的这几位朋友,对待本案认真的程度,超出了一般。去年夏天我在一家事务所打工时,跟随过不少被告辩护律师,他们办案的态度都差不多。拼命辩护,高额收费,审讯一有结果马上开溜。因为总是有一大堆新的案子等你办理。
我觉得在左侧的被告律师席上,笼罩着一种恐惧的气氛,这肯定不是由我引起的。在与保险有关的诉讼中,标准的做法是事务所指定两名律师为被告做辩护。律师总是成双成对出庭。不管案子是大是小,事实是否清楚,争论是否激烈,工作量是多是少,反正你得有两名被告辩护律师。
可现在对方却是5名!对我来说,这似乎太过分了。那边一定有点儿什么花头,否则他们不会如此恐惧。
“你将本案移送联邦法院的申请,本庭予以驳回,德拉蒙德先生。案件仍由本庭审理。”基普勒用坚定的语气说。话音刚落,他已在申请书上签好名。过道左侧虽然对此裁决不满,但却尽力克制,脸上很少流露。
“还有别的问题吗?”基普勒问。
“没有了,法官大人。”德拉蒙德收起文件,离开了讲台。我用眼角瞟着他。他在走回被告律师席的途中,朝大利公司那两个高级管理人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