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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屋前草坪上植树,在屋后草坪上修建庭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喜欢流动的工人向东部迁移,在那儿修建更加漂亮的房屋,而格兰其也就逐渐变成了靠养老金过活的退休老人和下层白人与黑人的混合居住地。
布莱克夫妇居住的房屋,外表与别的房屋一模一样,建在一块80×100英尺的平地上。前面院子里那棵本该遮荫的大树出了点儿毛病。在只能容纳一辆汽车的车库里,停着一辆旧雪佛莱。院子里的草木修剪得整整齐齐。
在他家的左侧,邻居正在改装高速汽车,零件和车胎一直撒到大街边。右侧的邻居已将整个前院用钢丝网眼篱笆团团围住,里面长的杂草高达1英尺。两条德国种短毛猎犬在篱笆内的土路上来回巡逻。
我在雪佛莱后面的车道上停好车。离我不到5英尺的那两条猎犬,朝我嗥叫起来。
我并不乐意来此,因为我不愿看到唐尼·雷·布莱克。我怕他病情严重,消瘦得像他母亲描绘的那样皮包骨头,而我的个性却十分软弱。
她来到门口,手上拿着一支薄荷香烟,隔着栅栏瞪着我。
“是我呀,布莱克太太,鲁迪·贝勒。我们上星期在柏树花园见过面的。”
挨家挨户上门推销货物的推销员,在格兰其一定是不受欢迎的人,因为她望着我时面部毫无表情。她向前跨了一步,把香烟塞到嘴里。
“不记得啦?我在准备帮你跟大利保险公司索赔呢。”
“我还以为你是耶和华的见证人呢。”
“嘿,我不是的,布莱克太太。”
“咱叫多特。咱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对,多特。”
“那些该死的家伙真要把咱逼疯了。他们,还有那些摩门教徒。叫那些童子军星期六早上还没有出太阳就来卖糖纳子!你要干什么?”
“呃,假如你有空的话,我想谈谈你的案子。”
“案子咋啦?”
“我想和你研究几个问题。”
“我还以为你已经谈完了呢。”
“我们还需要再谈一谈。”
她喷出的烟透过栅栏朝我飘来。她慢慢地开了门,我走进了一间小小的起居室,跟着她跨入厨房。屋里的空气湿热,到处弥漫着走了味的烟草味。
“要不要喝点什么?”
“谢谢,不啦。”我在桌旁坐下。多特倒了一杯可乐,加了冰块,然后背靠橱柜站着。屋里看不见巴迪的人影。唐尼·雷大概是在卧室里。
“巴迪哪去啦?”我用愉快的声音问,仿佛他是我非常想念的一位老朋友。
她用头指指对着后院的窗户。“瞧见外边那部老爷车了吗?”
在一个杂草丛生的角落里,在破破烂烂的堆放杂物的棚子边上,一辆旧福特停在一棵枫树下面。两扇白色的车门全都敞开着,车头上蜷缩着一只老猫,正在那里闭目养神。
“他坐在他那辆车里呢。”她解释道。
车的四周长满杂草,四个轮子已不知去向。似乎几十年来,它周围的一切都未曾有人打扰过。
“他要到哪儿去?”我问。这时,她脸上倒是确确实实露出了微笑。
她大声地喝着可乐。“巴迪,他哪都不去。咱1964年买的那辆车,全新的。他每天坐在车里,整天坐,就巴迪和猫。”
这倒是颇为符合逻辑的。巴迪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没有香烟的烟雾来损害他的呼吸系统,也不必为唐尼·雷担忧烦心。“为什么呢?”我问。很明显,谈论巴迪,她并不在乎。
“巴迪不正常。咱告诉过你了,上星期。”
我怎么居然会忘了呢!
“唐尼·雷还好吧?”
她耸耸肩,走到那张做工粗糙的餐桌边,在我对面坐下。“好好坏坏。你想看看他?”
“以后再说吧。”
“他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不过还能走几步。也许咱在你走之前会把他叫起来。”
“嗯。也许。呃,你这案子我已做了很多工作。我的意思是,我已化了许许多多小时,研究了你所有的文件。而且还化了好几天时间在图书馆研究有关的法律。嗯,坦白地说,我觉得你们绝对应该告那个大利公司。”
“咱们不是早就决定要告了嘛。”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这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女人。毫无疑问,这是她和坐在外面福特汽车上的那个怪人共同度过的艰苦生活造成的。
“也许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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