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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要进宫。
“现在可不能放你出去,放你出去,便夜不归宿了。”胤禛捏了捏她的脸,笑言道,“我马上要进宫,可能晚上回来会晚些,看到你的车子,便来说一声。省得你晚上找不到我心急,你先睡,莫要等我。”
云钰脸上一红,嗔怪道:“谁找不到你会心急了……快进宫去,别误了正事。”
胤禛点了点头,突的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又在她耳边附语道:“这一夜在宫里,可把你急坏了吧?”
言罢立刻跳下车子,扬鞭而去。
云钰先是没反应过来,等领悟了他话里的意思,只恨自己不能追上殴打他一番。这人,越发没有冷面王的样子了!!
既然胤禛不在府里,她这么早回去也无事,眼睛转了一圈,她便唤道:“去流觞楼。”
“是。”随着车夫恭敬的声音,车子便立时向流觞楼的方向而去。云钰的唇边扬起一抹笑容,她上次去流觞楼次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个后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掉。而这流觞楼离开扬赌坊也不远,好久没去,不知道那里如何了。
她一直念念不忘那个白衣男子,那样的气质,怎么也不像个只在赌坊里鬼混的。总觉得他有非常的来历,只是暗自让人调查,却丝毫没有结果。问胤禟,胤禟也不肯说。总是神神秘秘的,反而更加引起她的注意力与好奇心。
只是这少年应该不是什么出名的历史人物,至少在她的记忆中,不记得胤禟身边有这样一位为他专司打理赌坊的人才。
历史的洪流中,最常见的就是这种人吧?经营着细枝末节,然后默默无闻。历史并不会记载他们,但历史却也要靠他们来支持。
在滚滚的洪流中,或许一个小人物,便是那引起海啸的蝴蝶。
无论如何,都要摸清他的底细。在这个暗流横生的宫廷中,任何因素都可能构成致命的问题,她绝不会忽略。
让一干人等在外面候着,云钰要了个雅间,吩咐一个时辰内不许来打扰,便得意的从后门溜了出去。一个时辰,足够她去开扬晃上一圈,再晃回来。只要路上不出什么岔子,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行迹。
却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一个人影从流觞楼的阴影中闪出,眼中露出一抹喜色,接着快步跟上了云钰。云钰却浑然不知,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那人影一直跟着云钰,直到看见“开扬赌坊”四个大字,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转身离去。
开扬赌坊门口的大汉已经认识云钰,也没有拦她,任她向里而去。
仍旧是进了西间,云钰这回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她迅速扫了两眼,只见那白衣少年此时并不在赌坊。他原先的位子换了位满面油光的大爷,微蹙了眉,她缓缓挪移,准备去里间看看。或许他会在里间休息也说不定,她这次的目标,便就是这个白衣少年。倘若寻不到人,那这趟便跑的没有意义了。
推开门,只见阳光从窗格中射入,投射在窗台上的七彩琉璃屏风上,刹时间万种颜色从琉璃上映到地上,给所有的物品都披上了一件华美的外套,宛若是梦幻的童话世界。
听到开门声,站在屋内的少年回过头,仿佛风吹过柳絮的温和笑开,温润的声音传入云钰的耳朵:“藏云给云钰格格请安。”
云钰愣了一下,总觉得他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一瞬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那少年先开了口:“格格今天过来,莫非是想与在下再赌上一局?”
云钰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这少年说话和不说话,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眼睛微微一瞥,恰巧看到那少年袖子上的细碎花纹。
那是一个由花与蛇组成的花纹。无数条的蛇首尾相衔,组成一个圆,而在蛇身的空隙中,无数的艳丽花朵绽放。云钰并不认得植物,所以不知道这花是什么花,但她对这花纹记忆的非常清楚。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花纹……正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花纹。她分明记得自己去问过胤禛这种奇怪的花纹,她总是会联想到欧洲某些家族的族徽。
可惜胤禛给她的回答是三个字,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但他也说了,这个好像是某个江湖组织的暗号,有这个标记的人都是他们的人。并且让云钰离他们远些,无论怎么说,这些人都是一群亡命之图。更可能是乱党,万一挨得近了,赔上性命可是大大的不值。
而如今,这个花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藏云的身上?莫非他也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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