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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凶险,怎么可能不凶险!!”云钰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却毫不觉得痛。那班布巴颜都已经说毒是从胤禛这里来的了,他怎么也逃不了帮凶的名号,谋逆,这是谋逆大罪啊!!!一但定罪,康熙会不会杀自己的儿子她不知道,但康熙一定会杀了自己。折磨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夺去他最珍贵的东西,让他日夜活在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况,自己是“后妃命格”,康熙早就欲除之而后快了。
可即使如此……云钰看向窗外,那太阳已经全部露脸,阳光明媚的让人睁不开眼。光线射进瞳孔,让人眼角微微的渗出些泪水来。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她深吸了口气,却是露出一抹妖异的笑容。
在百般劝说加阻拦都无效的情况下,高无庸任由云钰倔了性子留在京里,自个儿回胤禛那儿去复命,至于胤禛如何责罚他,就不在云钰思量的范畴之内了。
此刻对云钰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证据。她不是娇滴滴的古代千金大小姐,不是依附男人而活的丝箩。现下的事情,明摆着是有人陷害胤禛和胤祥,而且……那个人已经呼之欲出。能够支使得动胤禟的,还有谁?
她端坐梳妆台前,由水色为她细心打点妆容,心中细密盘算。她要怎么样,才能揭穿这个阴谋?双手无意识的握紧,脑中细细理过夜羽说的每一句话。
重点落在了那本记录上。
她知道,胤禛从未去调过什么百酿蜂毒,那么,这记录又是从何而来?肯定有人做了假。如果能证明这记录是作假,至少能洗清胤禛的嫌疑。更何况,以康熙那么精明的人,一但知道有人作假,还能不明白这背后的含义?
云钰知道这保管物品往来记录的是内务府,四十七年的时候,内务府还是太子的奶公凌普执掌。那次废太子事件之后,凌普就被抄了家,下落不明。这会的内务府却是八阿哥的门人执事,云钰十分困扰,若自己明言去查记录,根本就是看不到的。或许连自己提的要求他们都不会搭理,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眉头越皱越深,却无计可施。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的热度越发显得有力起来,云钰只在房中坐了片刻,便觉后背已经潮湿,她心头烦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方才要说话,便听得门外有人声。
“云钰格格?”是云铧身边侍女的声音。
她怎么会来?云钰挑了眉,示意水色去开门。却见云铧一身朝服,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她脸上全是汗水,亦或是泪水,脸色苍白,身形不稳的站在门口。若非那侍女将她扶住,竟是立时就要倒下。
她见了云钰,张口欲言,却是一口气不来,险些憋过去。
第四卷,唯见长江天际流 人间正道是沧桑(一)
云钰心头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涌起,忙出门扶了云铧坐下,又亲自为她倒上一杯冷水,让她稍稍缓劲。
云铧推开她递来的凉茶,抬头看了看她,眼圈泛红:“妹妹,我们要大难临头了。”她挥了挥手,等所有人都退出,只有她和云钰两人时,她才再度开了口,“你可知道,爷今天凌晨进宫,所为何事?”
云钰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
“那……你可知道,爷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云铧仔细看了她的表情,又突的开口问道。
云钰顿时心头一沉,胤禛此刻因为胤祥出不了宫,是她已经想到的。无论是那供词中涉及到了他,还是出于道义,他都不可能回来。可是……她看云铧的样子,像是从外面回来,此刻又问出这样的话……难道胤禛那边有什么变故?或者她知道胤禛出不了宫,特意借此机会想赶走自己?
她不曾忘记当年胤禛“死”了以后,云铧要她去陪葬的事。但以云铧的这些年的表现,没有万全把握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目前尚不是她除去自己的最佳时机……她不由摇了摇头,低了声音:“不知道。”
“我刚从德妃娘娘那里回来。”云铧声音充满着绝望,“皇上……已经下令圈禁十三阿哥,并且……已经命诚亲王着手调查此事。”她满脸的苦笑,“爷被软禁在宫中,因为要调查的重点,就是三年前,爷拿回的那瓶百酿蜂毒。”
话中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康熙已经认定胤祥是下毒的元凶,而现在要调查的,一是这个元凶有多少帮凶;另一个,就是胤禛在这起事件里,倒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诚亲王……就是那个以读书为乐的胤祉吧?云钰记得自己见过他一面,那满身儒雅书卷气质的背后,是一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