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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的才情,颇觉可惜。他屡次托我为他的新作写文,其实是愧不可当。好在“新人进了房,媒婆甩过墙”,明眼的读者,早已跳过了这一页,径奔下面的华词丽章去了。
200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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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可能
逸亦平(午夜飞行)
在天地乾坤之外,有没有坤乾地天?在混沌未开之前,可曾有人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在春夏秋冬之外,有没有第五个季节?在时针分针秒针之外,是不是还有另一根针在细数时间?
不要说这些想法荒谬。我们求诸于文字的,绝不止于牛人传记、商品说明、*指南和财经报道。假如有人说,星月是和道琼斯指数一起浮沉,地球是用百度搜索引擎驱动,那我们有同样充足的理由宣称,世界是由文字创造,历史是由作家演绎,就连上帝本人,也无非是一个虚构的文学形象。
我们能不能指望用单纯的文字来诠释世界,记录时代?这是一个永恒的伪命题。之所以说它永恒,是因为人类对文字的迷信和狗对月食的恐惧一样顽固和不可理喻;之所以说它是伪命题,是因为认真对待它的都是傻瓜。
国外有个写字的牛人纳博科夫说过:好小说都是好神话。这句话的真正含意,被我们糟糕的语文老师们修理过的学生是很难明白的,可一旦明白了,就很难忘掉。
文字的意义,是为我们寻求另一种可能;作家的职责,就是把这种可能拿到我们面前,让我们选择是掏钱买书还是扭头走人。
小说就是这么简单,您千万别想复杂了。
这本《屠龙术·逆鳞》和其他任何小说一样简单,也就是说,它和其他任何小说一样荒谬。
小说的主角周易是个封建余孽。这是俺在读到十二分钟零七秒时得到的结论。精通《易经》、风水、占卜,旧体诗人,足够英俊,足够风趣,甚至——足够爱国……这些东东集于一身,足够吸引俺这个附庸风雅的伪封建余孽。于是,在三个小时后,俺读完了《屠龙术·逆鳞》。
这真是一次别开生面的阅读体验。
我不 想袭评论某本当红“名著”的旧套,说这是一次惊心动魄兼香艳旑旎的奇幻之旅。不,如果一定要用这个标准衡量这本书好看与否,我宁可认定白衣卿相不是一个合格的YY小说作家。他更像是一个穿阴士蓝长衫,抹司丹康发蜡,敏感而又世故的旧上海文人。他那么沉迷于玩味他的海派情调,完全不吝笔墨地描绘他的上海,他的鹭岛,字里行间,依稀似可窥见王家卫镜头里灯影昏黄的×××,张爱玲笔下酽如陈茶的黄浦江。
以旧体诗人之笔,著奇幻瑰丽之书,果然别有一番风味。俺一直很仰慕学中国传统诗词能入三昧者。试想恣肆汪洋的诗情,却要受囿于壁垒森严的格律、音韵,中国传统文化的阴阳消长、五行生克真是无所不在,真不知腹中须具几多丘壑,才能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将那十数或数十个汉字安排妥帖,才能把这绝大的矛盾化解?经过传统诗词这座“老君炉”的铸炼,作者的文笔果然凝重非常,比如小说中屡屡出现这样的情景:
刚以神乎其神的风水、占卜大出风头后,作者随即籍周易之口否定了一把封建迷信:“……都说周易能预测,可真正通透易经的古代贤人却说‘善易者不占’,就是说懂得了易经的道理后,任何事物,看一眼开头就知道结尾了,哪里还需要去占卜呢?”
当故事愈翻愈奇,妖魔鬼怪、前生后世之类都纷纷出笼,读者正看得目不暇接,主角又适时地陷入一段世俗到不能再世俗的职场倾轧。
亢龙必悔,剑出必回,作者极小心地控制着他的笔触,不让梦幻的奇花脱离现实的土壤。即使是在周易和西羽涵鸳梦重温,再续断于唐朝的一段孽缘,其时前生后世交融,真幻莫辨,悲喜莫分,也没忘了让主角来段伧俗的唠叨:
“咱们先到食堂吃中饭,然后坐班车去公司,前厅的罚单出勤什么的也该报上来了,今天咱们两个一定要汇总完,明天还有厨房的。”
凡此种种,每每令俺们读者会心一笑。
作者深谙YY之道,却不肯沉溺其中。那些女人——包括女妖怪——写得真好啊,西羽涵,方锦骊,邬凡凡,朱成碧,袁姗……一个赛一个温柔,一个比一个可爱,我们*知趣的主角却只彷徨而不呐喊,迟迟不肯下箸,像个误入花丛的哈姆雷特,看得俺们小白直起急。作者的恶作剧当真令人无奈。
几经抑扬顿挫之后,作为点题之笔,那条龙现了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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