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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我的克星。天玄无奈的承认,不甘的撅起了唇,如果紫玉在这里,看到他这表情,一定会大跌眼镜——大人竟然会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
天玄不甘的发现,他想永宗,想得心痛。一路上这样的思绪都被他忽略掉了,现在靠的这么近的距离,却让他再也按捺不住。估计了一下时间,他收起表情,身影在房中渐渐的隐去……
永宗已经被软禁了一段时间,一开始还有焦躁的情绪,后来越来越淡然,然而,这样却反而让小春子心急如焚。他宁愿主子焦躁一点,烦乱一点,也好过现在这样,大多数的时间都斜躺在榻上。这张包金的软榻,正好靠着一扇窗棂,外面有一片观赏用的精美鲜花,这天永宗用过膳,照旧斜靠在榻上,望着窗外。
最初的几天,小春子以为永宗看的是各色的花朵,葱郁的青草等景色,但是时间一久,就给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看景色,不至于到了用膳时间,连唤几声都没有反应吧?后来小春子细心留意,太子爷看的,根本不是什么花呀草的,他根本就没看任何地方,只是傻愣愣的出神。
天玄看到永宗的时候,永宗正看向不知名的地方,脸上带着微笑,没有一点被软禁的郁闷,反而像是平静的在等待着什么。天玄没有显露身形,只是停在永宗视线落下的位置,仿佛自己就是被凝视的那一点。
算算时间,不过分开月余,竟然感觉像过了好久似的,久到现在一见,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永宗似乎瘦了点,没好好吃东西吗?他怎么没有以前那么有活力了,记得小时候最任性的就是他,眼神永远都充满了神采……没过多久,他又悄悄的离开。
永宗的眉毛突然一抖,前面的树叶似乎晃动了一下,再仔细看时,晃动已经停止。刚才有风吗?
天玄回到养心殿,心满意足的倒在床上,等着乾隆接下来的动作。
而此时的乾隆,正在召见鄂敏。
阳光被阴云遮盖,殿内的光线阴暗,鄂敏尽职的将此次苏州的事情讲述清楚,期间偶尔夹杂着乾隆的咳嗽声。
“好,爱卿做的不错。将主要人犯交由刑部严加拷问,势必把天元会的余孽揪出来!”乾隆最终下旨。
鄂敏领旨之后,想起天玄的事,迟疑了一下,道:“皇上,天玄公子似乎认得微臣,在第一天晕厥前,他叫出了臣的名字……”他隐去了天玄后面呼唤的“皇阿玛”没有说。鄂敏不是傻子,知道有的话不该说,一不小心脑袋就没了。至少有一点他清清楚楚,无论天玄是不是永琪,都改不了已经被追封荣亲王,谥号“纯”的事实,皇上金口玉言,就算是错的,也只能当成对的。如今他这么一说,只不过是尽到为人臣子的本分,事先给一个隐晦的提示。他相信乾隆特意让人将天玄单独带回宫,本身存在了解惑的目的。
但是在明面上,不可能再有活着的五阿哥。
“叫出了你的名字?”乾隆僵了一下,脸色微变,“什么情况下说的?还说了其他的没有?”
鄂敏见他眼睛微眯,一阵冷汗冒出,“在微臣杀了他的侍从之时,他恨极的叫出臣的名字,叫骂了几声,期间……期间还说了几句不敬的话……”偷眼看了看乾隆,鄂敏跪到地上,“他骂皇上您忘恩负义,是个……是个……”
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消,鄂敏松了一口气。刚才有一瞬间,他看得出,乾隆对他起了杀心,于是心念急转之下,胡诌了几句。皇上应该是怕天玄说出其他的话来,让自己肯定他的身份,想到这里,鄂敏继续道:“皇上恕罪,不敬的话微臣不敢说,这个天玄性子恶劣,居然长得和已故的荣亲王如此相似,性格却完全不同,相处过就知道,两人有天壤之别。”
乾隆咳嗽几声,“天玄的不敬,朕自会教训他,错不在你。爱卿,他与我的皇儿长相如此相似,传出去会引起祸端,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以免给人可趁之机,听明白没有?”
“微臣遵旨。”
“嗯,你女儿今年多大了?等过两年长开了,把她送给朕做儿媳吧!”
***
天玄的事情,就是梗在乾隆心头的一根刺。几年以前,亲眼看见永琪消失,京城上空白光大盛,让他受到惊吓,夜夜不得安寝。做皇帝的,自诩为天子,要别人相信,肯定得先让自己相信,因此,那一幕在他眼中非同小可。
突然听闻有个名叫天玄的人和永琪长的一模一样,而且,和永宗交好,一开始,的确让他害怕不已。但是,他转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