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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中可怕的裂痛令他想要叫喊,但最后只能发出一点含糊的□□。
“ 幽!幽 !”玄反复叫着他的名字,心如同受着最残酷的刑罚,生生被剜出千疮百孔,淋漓着鲜血,每一滴都痛入这副木头做成的身体里。
在被于婆婆联通人间的封印之境里天帝终于出现了,玄小心地将幽的身体放到床榻上站了起来施了一礼,“ 参见天帝。”
“被逐出了三界反而懂得礼数了。”天帝的语气很淡,面无表情。
玄的脸上几乎没了半点血色,只道:“我后悔了。”极轻的四个字,从他唇中吐出,却似有千钧重,天帝侧过脸去,只看见玄唇边勾起的笑容。
“后悔?”很残忍天帝却又不得不问。
“是啊,我后悔了,应该安安分分地当好种花种草的灵丛。”玄脸上恍惚是笑意:“他果然不是我所能拥有的,我不配!”
天帝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对于婆婆吩咐几句后,又冷冷地对蝎说到:“你还不走?”玄明白他的意思,片刻之后才缓缓说到: “告辞!”
“外面风雪太大,婆婆送你一程。”于婆婆夹着两把油纸伞提着灯笼追了出来。京师的街道因为钦命要犯被人从法场劫走正在全城戒严,影卫们满街地蹿来蹿去,拿着幽殿的头像挨家挨户地询问。
“你不用担心,天帝已经召唤了治愈系的灵丛和仙女。”玄木然地点了点头,只是看着脚下一片又一片雪花飘落在地上。
“现在他的灵魄被留在封印之境,要不要婆婆替你告诉他——真相?”玄摇了摇头,“不用了。 ”语气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惆怅。
走完这条长长的街道,于婆婆将灯笼举到了他的面前。“玄,乖孙子,你哭了吗? ”玄抬头四顾,“哭?婆婆你何时见过傀儡流泪?”
仿佛是春风的轻轻一嘘,西陇国的桃花就渐次绽放开来。
“元帅,粮草兵马都已经齐备! ”吴子际走到庭院之中,看见欧阳玄三正在舞枪。手中银白色的长枪上下翻飞被舞得呼呼作响,犹如奏出一串铿锵的豪壮音符,排山倒海万马奔腾。吴子际不知道这把枪的主人是谁,他只知道认识欧阳玄三的时候他就带着这把枪,每日拭擦却从来没见他在战场上用过。
吴子际曾经偷偷地看过这把枪,枪尾雕刻了一个幽字和宝应国幽殿帅旗上的字一模一样。想到此处,吴子际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欧阳玄三忽然收住了手中的招式,朗声说到:“三日后发兵!”
作者有话要说:
☆、困惑
“驾!西北往京师的驿道上,一骑快马狂奔而过,那马虽是半天前刚刚才换过的千里名驹,但一路驰骋到此,也已经精疲力竭。但马上之人却完全不知道疼惜坐骑,依然拼命地抽着短鞭,驱赶那马继续前进。转过一个急弯,远远望去,只见一座塔楼上飘扬着宝应国像火一样鲜红的旗帜。马上的差官见是驿站不由得大喜,策马直入并厉声高喊:“八百里呈京快报,速速换马!”
这封八百里火急战报就这样一站一站报到了京师的兵部衙门,放到了如今的兵部尚书盛国风的公案之上。这西陇国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消停。盛国风扯开封皮,匆匆看完,连忙吩咐到: “快,快——进宫面圣!”
永定帝阴沉着一张脸坐到了武英殿的九龙御座上,“边关到底什么形式?”
盛国风立刻从袍袖中取出那份八百里急报,呈到了景颜座前,沉声奏道:“皇上,西陇国撕毁和平契约再次起兵,关外现有十万火急边报送到,恳请万岁御览!”
静静等待着皇帝御览边报的武英殿上,只听见景颜翻阅边报的纸页窸窣声和他急促呼吸的细微动静,大殿上站着的一干大臣看见皇帝一脸的阴沉,谁也不敢多口。“混账!” 景颜终于看完了边报,用力一摔把边报摔在了地上。“怎么连连打败仗?朝廷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倾尽宝应国就无一人可以与那西陇欧阳玄三抗之?”朝堂之上众臣相视对望一眼,在这一瞬间交流了彼此的看法:除了肃王之外,欧阳玄三纵横沙场18年从来未逢敌手。只是这肃王虽然被人从刑场劫走,可这十个月来却也音讯全无,不知生死。
娄笙寒思索片刻后奏道:“臣以为可命镇军大将军马承明执掌帅印!”
“他?” 景颜斜倚着宝座半晌无言,年初将他罢官之际自己亲口说过永不启用。当时那话可是说得掷地有声,音犹在耳啊!可是在心中连翻几个来回,思来又想去,实在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只得又看了看其他的大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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