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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天,三兄弟约好,半年后的今天,无论身在何地,都争取去冀州的魁星楼相聚。燕易晓出生在楚州,他很小就失去母亲,父亲常年镇守西南边疆,他跟祖母过活。后来祖母过世,舅舅把他接到京城,就一直跟着舅舅一家生活,再也没有回过原籍。所以这一次出门,他打算回故居看看,重温一下童年。
一路寻幽访胜,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楚州。经年老宅,已显败相。童年的老仆见昔日还是孩童的少爷已长成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顿时老泪纵横; 他也不禁双眼湿润。说起过去的故事,老管家道:“少爷当年最爱吃百花楼的藕粉糕,老夫人疼你,每天都要人排队等着买头一锅,热乎乎地吃。”想起他小时候满脸都是糕粉的样子,两个人都笑了。燕易晓悄悄抹掉脸上的泪滴,笑道:“一说起来,好像又很馋呢。”老管家忙一叠声地叫人去买。燕易晓阻止:“全叔,我自己去。我也想看看楚州城了。”老管家叹了口气; 絮絮叨叨:“百花楼也易主了; 不过据说厨子没换; 糕饼还是一样的好。”
百花楼经过整修,变得更有气派,生意也好像更火爆,两条长龙一直排到别的铺子门口。燕易晓自嘲; 排队等候的心情好像还跟小时候一样急切啊。他的小童探着头数了数:“公子; 轮到你还有。”然后两个人都笑; 温文尔雅、名满京城的神医燕公子为等着一口糕点急不可耐; 传出去京城的姑娘一定都去学做藕粉糕了。易晓温和地笑着; 很享受这种等的心情; 直道有人将它破坏。
“躲开; 躲开。”一个膘肥体胖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劲仆一路搡开众人; 挤到最前面,撂出一大块银子;“我们全包了。”
人群一阵喧哗。卖糕的本来想说些什么; 一看来人; 马上满脸堆满笑;乖乖照办。
燕易晓有点憋气; 旁边的三儿早已大喊开:“讲不讲王法,为什么不排队?”
大汉狞笑“哪里来的野小子,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王法。”
燕易晓本想阻止三儿惹事,一看对方动粗,早轻轻一档,将那大汉的招数化解开去。那大汉本是成心要三儿好看,使足了力气,却一下打在棉花上,收手不及,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围观者无不解气地大笑。大汉恼羞成怒,爬起来又猛扑过来。燕易晓微微皱眉,不想他如此不识好歹,长手轻轻一拨“去吧。”在围观者的起哄声中大汉又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怕不起来。
“何人如此大胆,欺负到王府的头上来了!”随着一声娇斥; 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飞身抢了过来。
好男不跟女斗; 燕易晓闪身躲过:“姑娘还是回家教训教训自己的恶仆吧。”
少女仔细打量了他一下; 愣了片刻; 拔剑直指燕易晓的心脏:“我还是先教训负心人吧。”
围观者哗然,燕易晓也脸红了:“姑娘; 话不可乱说。”
不想少女越发生气; 杏眼园睁; 目光如剑:“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燕易晓哭笑不得;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他只得叹口气; 朝三儿使个眼色: 惹不起; 逃。不料少女早已防备他这一招,在前面堵住。考虑到三儿不可能轻易逃走; 燕易晓终于决定面对困难:“在下与小姐初次相见; 何有负心一说?”
少女一脸鄙视:“公子贵人多忘事; 还记得柳含烟吗?’
燕易晓仔细在记忆里思索半天:“请姑娘提醒; 真不记得见过此人。”
少女愤怒地咬碎银牙:“凌寒枫!我姐姐何其不幸,认识你这种卑鄙小人!”
燕易晓终于恍然大悟:“姑娘认错人了,在下燕易晓。虽然听说过凌公子的大名,但未曾见过。”
少女有点不相信地仔细打量着他,外形的确相似,不过气质相差太远。冷寒枫整个一座冰山,处处写着生人勿近;而这位公子却像冬日午后的暖阳,靠近他就觉得温暖。这下轮到少女尴尬了,一时不知如何收场; 只那喃喃道:“你们该不是孪生兄弟吧; 这么像。”
而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这不是柳二小姐吗?那么所谓的姐姐就是王妃了。
燕易晓一听顿觉不妙:这个小丫头这么一闹,王妃的名声怕要受损。大度并非英王慕容冲的美德,怕要再生事端,连忙扬声道:“在下与英王也有几面之缘,他日定当登门拜访。柳姑娘,告辞了。”几个丫环奴才驱赶着人群也散开了。
糕没吃着,倒惹了一身臊,燕易晓故乡之行开端不妙,心情也受损。又怕全叔问起,只得随便买了些糕点水果应景。主仆二人刚走到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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