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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牵着狗逼近的驻军,他们被包围了,完全彻底,天上地下。水下,摩尼亚赫号的船腹露出水面,露出附在船底的贝类和水草。
“你干掉的不是龙王诺顿,我猜那只是一名龙侍,”校长拉着绳子把铜罐从水中提了起来,抚摸着被烧灼的表面上那些细密的纹路,低声地念了出来,“以我的血骨献与伟大的殿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诺顿。这里面的才是诺顿,只是龙王诺顿的骨殖瓶!”
“是那个帮助过公孙述的龙族?”曼斯问。
“我们研究过后会知道的,等我们得到答案,要不要刻在你的墓碑上?”校长说,“你说得对,医生没用了,那根牙齿里有剧毒,龙毒正在侵蚀你的神经系统,你没救了。”
曼斯笑了笑,目光渐渐地涣散,“校长,我们是为了什幺坚持了那幺多年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曼斯,你知道自己的理由,不必问我的。”
“再见,代我问诺诺好,她是该换个导师了。”曼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校长抽出胸口那朵即将盛开的玫瑰,几个小时前他在伊斯坦尔参加一场晚宴时插上的,他把玫瑰放在曼斯的胸口,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站了起来。四面八方的灯光笼罩着这个孤峭的人影,这个老人面无表情地四顾,拍了拍婴儿的脸蛋,把他的小脑袋纳入自己怀中,把黑伞遮在自己头上。
“真大只啊!”曼施坦因教授感叹,学生们把蜡烛留在早评上,各自回到宿舍里去了。
“真大只?”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
“中国方言,是寂静的意思。这样的晚上,有人离开我们了,年轻人还没有成长起来,我们又已经老了。让人不由得觉得很大只。”曼施坦因教授摘下眼镜低头擦着。
“是啊,真大只。”古德里安教授想了起来,话说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为什幺你忽然对路明非完全没有怀疑了呢?你不是猜测他是白王后裔吗?我听说你还在学院的博彩会上下注他一定会通过3E考试,你们是不是有什幺事情瞒着我?〃
“我所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同一个精神病院出来的好朋友幺?”曼斯坦因教授耸耸肩,“我之所以打消了对路明非的怀疑,”他指了指窗外的钟楼,“只是因为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路明非无须怀疑,他是最优秀的龙血后裔,但是没有其它任何解释。”
“原来是这样,”古德里安教授眺望那间从不开放的钟楼,“其实每一次我都很难把守夜人联想成你的父亲,你长得看起来就不像该有父亲的样子。”
“他让我和我的母亲生活过得很糟糕,让我压根没有童年,其实我对他说不上有什幺亲情……只是要说屠龙者,他大概是世上少有的能和校长相比的人吧?”曼施坦因教授抓了抓自己的光头,“其实我还是相信他的,至少……你看托他的福气,我在博彩会上赢了一大票。”
5。社交晚宴
路明非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本想一头睡死,精神头却奇怪地好,上铺还亮著灯,还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他翻来覆去扫了好几个滚,说“喂。”
“我很忙,要是没什幺重要的事,可以明早说。”芬格尔嗣然没有睡著,难得的严肃。
“不就是看书幺,说说话行不行?说话会死啊?”路明非说。
“看书?”芬格尔一愣。
路明非抬头往上铺张了一眼,“喂,你能否深更半夜不要那幺发指?”_
芬格尔的床单上堆满了美钞,这家伙正在一叠叠地数钱带着满脸痴迷的笑容,每数一叠就从他号称最钟爱的哲学书上撕1.
一根纸条扎起来
“我赢的。”芬格尔解释,〃我就知道你会给我带来好运气,如果不是曼施坦因那个贪财的家伙跟庄我还能赢得更多。
“每次都会死一个人?”
“不知道,进入龙基的记录学院是不会轻易开放给学生看的。”芬格尔摊摊手,“何况我还是个‘F’级,如果你去要求看大概可以。”
“你 担心过会死幺?”路明非试探著问。
芬格尔想了想“你担心汉堡里吃出毛毛虫幺?”
“废话,”
“那我当然也担心会死,这是每个人的正常反应好不好?”
“那 为什幺没有人想煺学呢?”路明非叹了口气,“我觉得他们郡挺难过的啊。”
“你们中国人怎幺说来著?兔死狐悲?确实卡塞尔学院的人对屠龙这件事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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