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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乔哥喜欢男人,袁吴两人本来就是一对,因为意外瘫痪了,以前的感情基础还在,而且吴令水的感觉平面很低,上半身非常灵活。自己呢?全身能动的地方太少,真正听自己话的不过寥寥几块肌肉而已。乔哥那么优秀,喜欢他的人会有一大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连吃苹果都有可能噎死的自己?
司徒许文沮丧的结果就是睡不着,看看时间比平时早了很多,干脆坐起来,调整床的高度,艰难移进轮椅,扣好束缚带,再把两只脚拽到踏板上。
江看护到时间才会进来,他自己驾着轮椅,到阳台打算看看毛线帽有没有干。
拉开窗帘后,发现外面刮着大风,阳台上的窗子吹开了,帽子被刮了下来,正卡在窗扇把手上。
司徒许文赶忙拉开门,伸手去够,窗扇的高度对他来说勉强了点,试了几下,又不断调整轮椅,手指离帽子总有两三厘米的差距,他一边试图单
手稍微撑起身体,一边回头找江看护。猛地一用力,手指刚刚有了触及毛线的感觉,蓦地风向一变,卷着帽子出了阳台。
司徒许文愣了不到半秒,本能地想探头去看,视线却被风沙迷住。
正好江看护也过来了,刚走近,就见司徒许文扭头急切地说:“江叔,帮我找找,帽子掉下去了!”
“好。”江看护应了一声,过来把窗扇关上,然后出去了。
司徒许文眼里的沙,随着泪水流出。他用手背抹抹脸,不想回房间,就眼巴巴张望着外面。坐在轮椅上,往窗外看基本只能平视远方,他两只手努力支撑着窗沿,想站起来哪怕一点点,往下多看一点点,但是被束缚带牢牢困在了轮椅上。司徒许文着急地去解束缚带,手指头十分不配合。
——一定要找回来啊。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司徒许文忙调转了轮椅,一眼就看见江看护空空的两手,再抬头,看见的是凌乱头发下面,抱歉的表情。
司徒许文希冀的眼神黯淡了,指尖似乎还残留柔软的毛线触感,那式样和颜色是选了很久的才决定的,毛线是亲手挑的买的,自己一针针织出来,每织一针会扎到好几下手指的。
而且,那是想送给乔睿的,自己早就说过会给乔睿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也好多次想着乔睿看见它时的喜悦表情,更是幻想乔睿戴上以后的样子,多好。
——可是,就差一点点了,自己,真没用。
乔睿进门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司徒许文下到客厅的时间比平时晚,笑着聊天,眼睛周围稍微红肿,刚洗过脸的样子。他问原因,司徒许文说是睡觉眼皮有点肿,于是他也没多说什么。
可是临走时,丢三落四,眼里掩饰不住的惋惜是怎么回事?
乔睿开口问,司徒许文赶紧说没睡醒。
可是,一路上怔怔仲仲,魂不守舍,又是怎么回事?
找个借口从复健室出来,走廊椅子上坐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看护。
“帽子丢了——”江看护见了他,毫不迟疑地开口,“文少偷偷给你织的,花了将近五个月,从选式样挑毛线开始,每天一个小时,只能织一两圈,想着你看见以后会多惊讶。今天他织完了,亲手清洗,想着晾干以后收起来,冬天送你。”
那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啊,乔睿等着下文。
“下午风大,帽子掉下去吹跑了,他大概试着去抓没抓到,我跑下楼去找,也找不到,大概被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乔睿挑了挑眉。《
br》 “我两手空空回去后,他脸上还有泪痕,整个人都没有精神了,一直强忍着不想让你知道。”
停一停,补充:“这孩子,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说完沉默。
乔睿也沉默。过了一会,说:“我要想想。”
送司徒许文回去,乔睿走回自己的车。
车库里面光线明亮,左前车轮下有团东西。想是驶进车库时卷来的。
乔睿顺手捡了起来。
——落满灰土的毛线帽,浅棕色,沾了些草根枯叶,还微微有些潮湿。
坐进吉普,毛线帽放在副驾位置,开车,走人。
司徒许文也坐过旁边的位置。
自己还教过他换挡。
从来没有人,肯花如此的时间和精力,对他好,对他关心,不带任何利益企图,就像家人。
乔睿只想找一个能够照顾自己,也会享受自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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