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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克吕尼教派的僧侣)以及教皇选举制度变革,成为一种超越世俗国家的权力中心与象征。教会凭借其至高无上的领导地位,不遗余力地向信众灌输铲除异教徒、收复耶路撒冷的“圣战”思想,从而进一步提高自身的影响力,使东方的伊斯兰世界和东方正教的拜占廷悉数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
离开克莱蒙,这位以上帝的代理人自居的乌尔班二世继续前往西欧各地宣扬所谓的圣战。热那亚、威尼斯和比萨商人的财政支持与援助
以意大利的热那亚、威尼斯和比萨商人为代表的城市商业阶层,为十字军战争提供了大量的财政支持和后勤援助。其原因在于,在这些地方,商人们经营的商品大多来自穆斯林及拜占廷控制下的东方;只有十字军战争,才能使东方的贸易港口和商业通道置于这些城市商人的直接管辖之下,从而使他们独占更大的商业利润。通过战争夺取这些地方,然后由热那亚和威尼斯等城邦来行使包括商业在内的行政统治权,这是他们为十字军战争提供金钱、武器、粮饷,甚至派出船只,在战争之前就与组织者达成的约定。11世纪下半叶地中海东部地区的形势
11世纪下半叶,地中海东部地区的客观形势有利于西方基督教教会及封建主实现他们的侵略计划。首先,以巴格达为中心的阿拔斯哈里发王朝的黄金时期已经过去,国家呈现衰弱之势;1055年,帝国的实际统治权落入塞尔柱突厥人之手。其次,曾经在历史上长期具有重要影响的拜占廷帝国,处于各方敌对势力的骚扰与进攻之中,例如北面的佩彻涅格和波洛伏齐人,西面的西西里诺曼人。然而更为危险的是,拜占廷帝国在突厥人的进攻面前逐步退缩。例如1071年曼西克特一役,突厥人大败拜占廷军队,就连皇帝罗曼努斯四世本人都成了敌人的俘虏;曼西克特战役被西方史学家视为拜占廷帝国衰落的转折点。此后,小亚细亚大部分地区落入突厥人之手,拜占廷帝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君士坦丁堡处于被进攻的态势之中。而佩彻涅格人也与拜占廷国内的反抗运动联合在一起,在1086年和1088年于多瑙河附近先后击败过拜占廷的军队。由于君士坦丁堡处于被动的退守地位,皇帝阿历克塞一世只好向夙敌罗马教皇和西欧的国王求援。
兴起的突厥人同时也开始分裂,除了罗姆苏丹国外,还出现了摩苏尔、大马士革、阿勒颇、安条克,以及特里波利等相对独立的国家。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西方基督教教会与国王、世俗封建领主开始以拜占廷的求援为契机,并夸张性地散布异教徒玷污基督圣墓,阻塞朝圣通道与迫害基督徒的不实之词。那个领导所谓的“前十字军”的隐士彼得,就谎称耶稣亲自交给他本人一封信,并说耶稣在信中讲述了圣地基督徒正遭受迫害,他则受命于耶稣,要带领一支大军到那里杀死异教徒,重建基督的政权。
自从公元七世纪耶路撒冷落入穆斯林之手,那里的基督圣墓以及基督徒的朝圣活动并未受到干涉;1009年(法蒂玛王朝哈里发)哈基姆时期,基督圣墓教堂曾一度遭到破坏,不久继任的哈里发允许拜占廷加以修复,朝圣活动遂又恢复;11世纪,基督教朝圣者途经的小亚细亚出现社会动荡和秩序混乱,这给旅行者造成一定的困难,但是其原因并非出于宗教;另外,从海路到耶路撒冷也是畅通的。前十字军的“东征”
就在教皇乌尔班二世克莱蒙郊外演讲的次年初,曾有一场“前十字军”(“穷人十字军”)的闹剧上演。组织者原本确定的出发日期在1096年的8月15日,即圣母升天日,但是就在这一年的2月,法国亚眠修道院的隐士彼得及追随者便急不可耐地上路了;其它还有一些参加十字军的人,也没来得及得到各自君主的响应和调度,提前向东出发了。前十字军的东征姑且可以视作第一次十字军战争的一次挫折(或被当作第一次十字军战争的一部分),尽管编年史学家对这次挫折大多一笔带过甚至加以忽略。但是,这些主要由来自西欧各地的乌合之众组成的东征大军人数很多,而且从组织与指挥上看,前十字军的东征与晚些时候出征的第一次十字军互不统属,因此暂且作为一次独立的东征看待。前十字军的东征后来以可耻的失败收场,成为西方基督教世界悲惨的记忆,也为后人留下一段千年的笑柄。
前十字军其实很难被称之为军队,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身兼多种身份。他们是来自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等地,用锄头交换武器的农夫;他们还是狂热的信士、放荡的淫乱者、一文不名的流浪汉、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在他们中间既有变卖田产者、拖家带口或抛妻弃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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