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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一点明白了,为什么老崔会和他结交了。只是,他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最后都加一句——大吉大利?确定的知道他终于走远了,为了确保万一,我还是凑到老崔的耳朵根上问他,“昨晚那个人死前说唐小榭勾结殷忘川叛教,这又是怎么回事?”老崔也凑到我耳朵边上,小声说,“具体的事情不太清楚,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昆仑内乱了。现在他们天龙八部众都在趁机扩充实力,兼并旁人,整个一部春秋战国!”“咦,承子,你这两天好像长胖了。”老崔伸出手指捅了捅的我的腮帮子。“像包子。”“看样子,这几天,太子那个小兔崽子把你喂的饱饱的。”呜……老崔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那个啥?我回王府之后才知道,我这里近卫军全部换防了。谢孟明里说让我爹调进宫里当差,其实他是找地方养伤去了。现在王府全部的军队只归一个人管,靖渊侯裴檀。裴檀清减了一些,精神却不错。说话的时候也是眼底含笑,温和了一些。听说他居然和楚蔷生的关系又恢复了,我当时听着就是一愣。后来还是黄瓜悄悄告诉我,楚蔷生新出炉的爹死了。我吃了中午饭,赶紧跑到楚蔷生府上吊丧去了。楚老爹千里迢迢的送儿媳妇来雍京成亲,又在雍京为楚蔷生置下了大房子,本来可以安享清福的时候,谁想到一晚上就睡过去了。楚蔷生亲生父亲去世,他必须回乡丁忧。丁忧是大郑祖制,在职官员,无论官职大小,重要与否,在得知父母丧期的那一天开始,就要辞官回乡守孝去。当然,也有人不这么做,但是要万一被朝廷查出来,那他这辈子的仕途就被毁了。官员可以丁忧,朝廷也可以夺情。但是朝廷夺情也就是意思意思,一般还是让官员回家守孝的。因为一旦这个官员被夺情,他不辞官,不回老家,那么那个御使言官的弹劾奏折就能像泰山一般,压死他。楚蔷生文笔如刀,人又厉害,他本身就是左都御史,他不怕文人笔战,他再狠,再绝,可他毕竟是文苑清流,心底压着一把戒尺,不能违背大郑祖制,所以他还是按规则,辞官了。不过他没有回湖南老家,而是就在雍京城守孝。言官到也没有为难他。反正他辞官了,朝野文官也就不再多说话了。他的父亲的棺椁就停在家中,楚蔷生请了和尚老道做水陆道场。吹拉弹唱的热闹非凡。楚蔷生陪着我喝茶。他的脸上到没有什么凄苦的神情,这让我有些意外。“蔷生,你……没什么吧。”“我能有什么?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可我还是要说,他死的正是时候。雍京现在乱的很,谁知道的多,谁惹的事情多,谁的干系就越大,谁的危险就越多。他一死,我一丁忧,就从乱中解脱了出来,说到底,这事还是福气。”楚蔷生居然还笑了,气定神闲的,“承怡既然来了,就在这里陪我吃顿素斋吧。瞧你这两天都胖了,想来心宽了些,日子也好过了些。小脸圆圆的,像个包子。吃点青菜豆腐,也好清清肠胃。”看他没事,我就放心了。他爹死了他都不伤心,我就更范不着自己找伤心了。不过听他这话,我又想起来老崔的话,我赶紧摸脸,“胖的有这么明显吗?”楚蔷生一笑,有手指捏起来茶碗的盖子喝茶,不再说话。我看他随意搭在茶几上的手,我上去摸了一下。楚蔷生的手生的真好。白白,细细,软软的。丝一般。除了右手中指因为握笔有些茧子之外,别的地方连痕迹也没有。鸳鸯帐里面,谁要是让这双手摸两下,嘿!那骨头都得酥了,不死也得成仙儿了。“蔷生,……,你别怪我多事,你和裴檀的事,你要是不乐意,我去和他说,别让他缠着你了。”楚蔷生冷笑了一声,“我乐意!我有什么不乐意的!这丁忧就得三年。离开大郑机要中枢三年,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我身边要是再没有一个狠人,三年后我还能不能活着,还能不能再做这个官,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我认真的看了看他,“蔷生,你……是不是喜欢他。要是真喜欢,就把心里的别扭放下,让自己也好过一些。”“喜欢?!”楚蔷生忽然凑过来,“承怡,这事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我愣愣的点了点头。“承怡,你喜欢我这双手是不是?”“嗯……”我又点了点头。“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的出身从来不瞒你,我和你府上的黄枞菖都是凉坡出来的,那地方穷,穷到地里什么都不长,没有水吃,没有饭吃。人们都是灰头土脸的。我从小就上山打猎,拉的开硬弓,砍得了狼,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又不是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手怎么可能这么美,这么嫩?”“嗯……”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楚蔷生把手摊在我的面前,“这双手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这层皮,是后来新长的。八年前,我刚考中进士的时候,我这双手粗糙的很,上面什么都有,茧子,刀伤,还有帮我娘做活让水泡的硬皮。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