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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春药害太子是她的错,可她的心未必就那么毒,也可能不过只是无知而已。……“听说,杜玉蝉和储妃杜明鹤的关系很好,就像,我和越筝一样的好。”什么?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文湛说话,却没有听真切,我看着他。他看着大殿外面,眼神却非常柔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这点与我和越筝不同。越筝比我小很多,是我教他读的书。不过,我想,杜玉蝉待储妃的心,应该与我对待越筝一样。这这么想想,无论他们有没有父皇的旨意,我都会让杜玉蝉见储妃一面的。”“不过,也是一面而已。”“承怡,你很喜欢我做这种事,对吧。我看到你的眼睛,是暖的。”我定定的看了看他,缓缓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文湛这么做,他但当了多少干系。储妃是疯了,还没有疯,疯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说一两句话,能不能和杜玉蝉密谋些什么,或者传个什么话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一旦有个差池,太子已经微妙的处境,会更加复杂。我并不想文湛有危险。只是……我的确会感到高兴。我想说,其实你不用顾念我的想法,你们之间的事从来都是尔虞我诈,生死之斗,不能有任何闪失的,我这种妇人之仁参杂进去,只会误事。可是看见文湛那双笑意盈盈的眼,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我就说不出来了。我唯唯诺诺的半天,最后说了一句,“那个,……,谢谢。”文湛低低的一笑, “你谢我做什么。不过,难得你说两句好听话,我收下了。”文湛对杜玉蝉、崔碧城两人素来轻慢,自然不会去见他们。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崔碧城的事,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的见阎王爷去。我走出垂花门,看到偏殿大门打开,杜玉蝉在里面,储妃在他面前坐着,却没有人说话。崔碧城就靠在那边的一棵桃花树边上,脸上带着习以为常的欠扁的神情,嘴巴里面还哼着小调:——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口,亲妹妹,亲一口,哥哥喂你一盅交杯酒……他没有唱完,忽然闭嘴。他的眼睛上下看了看我,一撇嘴,“我以为你在寿春宫睡大头觉呢。”我踱着四方步过去,“没有。掌灯的时候我就到大正门消化食去了。当时杜阁老,杜小阁老正进宫,老三出去迎的,我就回来了。”老崔冷哼了一声,“不会是那个娇贵的太子,倚仗着自己在文华殿跪了一会儿,就撒娇卖乖的,把你这傻瓜骗过来了。”我连忙上前一把掐住崔碧城,向外拖,“你小点声,我有事问你。”崔碧城呲牙咧嘴,“哎呦。小祖宗你轻点。你这爪子几天没修指甲了,都快成幽冥鬼爪了。”我拖他出来,见左右无人,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手里,到底有没有杜元泽的黑账?”崔碧城一愣,却没有说话。他眼神如沉水一般看着我。末了,他换上一张笑脸,这才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崔 碧城说的‘他’,自然是太子。我,“那你就别问了,那玩意在你手里不安全。这就和击鼓传花一样,在鼓声停止之前,一定要把它抛出去,不然,你就等着老天收你吧。”崔碧城微微侧了一下脸,眼睛瞄向东宫的方向,“这话,是不是他说的?是不是太子想要那账簿?他肯定还许了一些好处,说什么可以保我什么的,哈哈,承怡,这下可真有意思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保别人吗?如果太子拿到那本账,抓住这个把柄,把杜家干掉,他的太子兴许还能多做几年,不然的话,他今年就要卷铺盖卷,从东宫灰溜溜的滚蛋了!”我嘶了一声,“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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