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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宛若黑铁铸成的道台上,一圈一圈成规则形的站满了一群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下的修士。黑色长袍笼罩下,再加之所有人都低着头,几乎看不到这群人的面容。远远望来,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洪流,透着森冷。
在这群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的修士中间,有一道同样身披黑色长袍的身影。不过与其他人不同,此人的头是抬着的!这是一个老妪,手执权杖,双眸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老妪苍老的宛若一具干尸。然而就在此时,老妪手中的骷髅权杖骤然亮起了一丝红芒。两道猩红的光束从权杖顶端骷髅的双眼出喷薄而出,射在了老妪身前的一座雕像上。
“血奴。”
几乎在两道红芒照射在老妪身前的雕像上的时候,一道阴冷沙哑且刺耳难听的话语声也骤然从老妪口中传荡而出。
呼……
在这话语声响起的一瞬间,这通体宛若黑铁所铸的道台上似乎刮起了一阵风,老妪周身那一道道静静站立着,一丝不动的黑色身影豁然抬起了头。
呆滞,木讷,双眸中没有一丝神色,整张脸都呈现着诡异的苍白。老妪周身的黑袍修士在抬起头的一瞬间,整个道台上的那种诡异的氛围更加浓郁了。
在老妪手中的骷髅权杖上的那两道红芒射在雕像上的时候。原本通体石灰色的人形雕像渐渐呈现出了一丝苍白色。那雕像上的石灰色在迅速的蜕化。蜕化中,人形雕像的双眸忽然亮起了一丝幽红色的光芒。
看到雕像双眼中的幽红色光芒,老妪身体一震,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难言的激动。随后整个身体忽然匍匐下来,与此同时,一道冷喝声再次从其口中传出。
“祭献!”
呼……
数百丈的道台上忽然起风了,黑色的风席卷整个道台,似乎与道台上的一道道黑袍修士连为了一体。
忽然,在这黑色的风中,一丝丝血腥味隐隐的飘散了开来。原本通体漆黑的道台,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丝暗红色。整个道台上像是爬满了一条条暗红色的长虫,刺鼻的血腥味正是从中飘散开来的。
脸上的苍白之色更加浓郁,裸露在空气中的脸庞在短短的数息之间全部干瘪了一大圈。老妪周身的数百个黑袍修士脚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血色长虫,而这些修士隐藏在黑袍中的身形也似乎在不断的缩小中。
咔嚓。
忽然,一道细响声在这诡异的道台上传了开来。
数百个黑袍修士最外围的一道身影突然倒塌了下去。是的,倒塌,原本七尺高的黑袍修士骤然化为了一滩黑色的血水静静的躺在道台上。黑袍下,一条条血色的长虫疯狂的从中爬了出来。
咔嚓,咔嚓,咔嚓……
一道道骨骼断裂声在这诡异的道台上此起彼伏的响彻起来,似乎构成了一道死亡的交响乐,原本站立在老妪周身的数百个黑袍修士。在数息之间竟然全部消失无踪,通通化为了一潭黑色的血水,唯有一件件浸泡在黑色血水上的黑色衣袍似乎见证着此前这里还有过一道道的身影。
血色的长虫在这数百个黑袍修士化为血水的片刻中疯狂的从一件件黑袍中涌现出来。漆黑的道台在这瞬间化为了一片可怖的血红色。
血色长虫弥漫,化为一道血色洪流爬过匍匐在地上的老妪,向着那人形雕像涌去。如同一个黑洞,在一只只血色长虫接触到人形雕像的一瞬间便消失无踪了,整个数百丈的道台上数之不清的血色长虫在短短片刻间就全部消失无踪了。
然而原本蜕化了一身的石灰色,浮现出一抹苍白的人形雕像,在吸收了一只只血色长虫之后,通体更是呈现出了一种温润之色,似乎眼前的这更像是一个人,而不像是一个雕像。
人形雕像是血色的光芒隐隐闪烁间,更是有一种恐怖的气息从中席卷开来。这气息浩荡,似有毁天灭地之威。在这恐怖气息下,匍匐在地上的老妪身体更是颤颤发抖起来,黑袍下的苍老身体更是有一种似乎要裂开的感觉。然而对于身体的状况,老妪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看着血色光芒隐隐流动的人形雕像,老妪眼中的狂热之色更加浓郁。狂热中,老妪忽然颤抖的伸出左手,尔后……
嘭!
整只手臂在半空中炸裂,化为一团血色的光笼罩在了雕像之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似乎这忽然炸裂的手臂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老妪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在血色光芒笼罩下的人形雕像。
轰隆!
阴暗的天空忽然乍起了一道闷雷声,道台上的席卷开来的黑色风暴更加狂暴。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