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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说这女人是杀人犯呢。这么一想,方姐趔趄地退后了两步。
众人对于她这般轻易的投降感到惊讶,也因此对于这个新来的囚犯在内心里生了敬畏。
方姐不敢再上前,其她人更不敢与墨兰说话。
墨兰翻回身,径自又睡了起来。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方是将车程的疲倦消去。
清早,狱警们抬来牢饭。每个人拼命地扒着碗里的米饭。下饭的菜,自然是难以入口的,没有肉,没有油,水煮为多。所以,以米饭为主。大家吃得很快,是由于接下来的活儿不轻松。每日不能按照规定完成产量,没得睡,没得吃。至少,在这所小监狱里是这样的情况。
这间女子狱所一共关押了二十几个犯人,所长加狱警不到十名看守人员。因此,不会有任何人留意到这个窝在深山老林中毫不起眼的小小狱所。
俨然是,在这个落魄的地方被人弄死了,只要亲人不追究,一切便成了一起无头冤案。墨兰心里头冷笑着:对方想必不止要让她身败名裂,还要令她蒙受不白之冤作为一个杀人犯惨死在狱所里,死后也戴罪,遗臭万年。
“吃饱了赶紧干活!”狱警估量吃饭时间差不多了,走过来向牢里的狱犯们发出命令。
狱犯们依依不舍地搁下了碗筷,起身后,排队走出牢门。
接下来,几间狱室的犯人们是被集中到了一处,在一个空间较为宽敞的工作室里做工。这样的集中看押方式,是方便于人力不足的狱警进行监视。
墨兰夹在众人当中,领到了三支羊毛筷子与毛线球,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方姐几乎是在她一落座的同时,走过来狠狠地瞪她:“不要给我们拖后腿!”
一个狱室的人为一个组别,每日以每组为单位完成规定产量。如果同一个狱室里有谁手脚慢没能做完自己的活,其他人还得帮着她干。因此,很多新来的狱友一开始不能接受这种高强度劳作,被同室的狱友辱骂,最终选择自杀。
墨兰对于方姐的瞪眼,只是耸了耸肩膀。她娴熟地把毛线绕上了羊毛筷子,娴熟地让两只羊毛筷子打起架来。
方姐盯着她一会儿,马上把眼珠子瞠圆了:不是高级知识分子吗?怎么打毛衣快得像是一线生产女工?
墨兰抬了下眼皮:“是谁要给我们拖后腿?”
方姐噎了沫口水,扫向墨兰旁边的另一位狱友:“你——桑姐!”
肩头搭着一条油黑发亮的长辫子,年纪有三四十岁的桑姐举起了纤秀的拳头,捂在嘴边:“我知道。咳咳咳!”
墨兰往旁瞄了一眼,记起昨天自己刚进牢房的时候,全狱室里唯一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的牢犯,便是这个叫桑姐的。似乎这人正生着病,病得不轻。墨兰轻轻地蹙起眉来:这个小监狱连个狱医都没有配置。如果突然哪天哪个人来个急病或是重伤,一命呜呼的可能性十分之大。
方姐盯了她们两个一阵,见她们马不停蹄地干活,鼻子哼哼,这才走开。
桑姐喝了两杯水后,举起手:“报告,尿急。”
在监狱里干活的狱犯称之为劳改,劳改犯们即使要上洗手间,也得向狱警举手打报告。
墨兰刚好也想上卫生间,跟着桑姐举手。狱警允了她们两人同去洗手间。
两人携伴往外走。墨兰见桑姐步履蹒跚的,搀扶桑姐走。
“在这监狱里很少见你这么热心的了。”桑姐抓着她的手,感激地说。
墨兰道:“总得活下去,才能出去见亲人。”
桑姐感慨着:“我还有几年的牢饭吃。你呢?杀人是要判死刑的吧,如果不死,也是死缓,一辈子在牢狱里呆了。你年纪轻轻,又是热心肠,怎么会杀人呢?”
“桑姐莫非是经济犯?”墨兰避而不答。
桑姐没有否认她的推测,点下头说:“我听人说,你也是知识渊博的人,不至于犯这种罪大恶极的事儿吧。”
两人边说边谈走到了狱所的西边偏角。那里面设立的一排给牢犯们使用的公共厕所,没有门,只有几条沟沟中间用几面墙隔开,就当是马桶用了。墨兰在厕所外头观望,以迟疑的语气疑问道:“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狱警。”
“逃不出去的。”桑姐摇摇头,“她们这么放心肯定有原因。一是因为我们是女人,行动力肯定不比男犯。二是这里四面环谷,这厕所背后紧挨的就是悬崖。”
看来,要逃出去必须智取。墨兰不着急,先扶桑姐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厕所,自己窝在最外头的一间。解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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